压低声音骂道:“你妈拉个巴子。”
死啦死啦不为所动,“没空整那个,忙救死扶伤,包扎老孟家小猪崽子。忽见
打断他,“你老家哪儿呀?”
“中国啊。中华大地,国之殇。你听不听?后来那狗可真疯。”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把耳朵朝向他,也认这个命,“怎疯?”
“那就不知道。又不是它。也许是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也许是愤世嫉俗,搞不好贪欲无度,狼子野心,说不定想在江湖上咬出个字号个名堂,差不离儿是靠得你这样近,被另条太有想法狗咬。”
忍着他指桑骂槐,“咬吧乱咬吧你就。”
“嗯,咱不扯豆饼。”
他就属于这种货色,惹得你像个已经装上引信烧夷弹,他倒把枪支归置在个随时可以出击位置,闭目养他神。恨得拿手叉他眼珠子,可至少他闭眼不是装,眼皮子动都不动。
问他:“说……你这个戏台子演啥戏呢?”
死啦死啦仍然闭着眼,“啊?……全武行啊。”
只好拿手捶自己头,“你他妈!”
头,那真是让垂涎欲滴,但老头子浑没有要分杯羹意思。
老头儿问:“眼神不大好。你看看这是不是羊肉?”
跟他说:“眼神挺好,可不认得日文……怎有人放个屁你也要当真?”
老郝头子除摇头叹气屁都没给个,像个游魂样,爬出坑消失于视野,很惋惜地看着他带走那盒本该属于罐头,直到死啦死啦拿饼干砸,于是连泥带土地抢住,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边吃边抱怨:“西岸人过完。渡索也给砍断。”
“知道。”
死啦死啦接着说:“狗疯,那就要咬人、昔日之友和它眼里同类。条街人被它咬得丢盔弃甲如潮水中分,那家伙咬个七进七出如赵子龙三冲当阳之道……”
“既七进七出又怎三冲当阳之道?……赵子龙?是白狗啊?”问他。
“狗黑。”
“狗日。”得出判断。
“此狗昔日沦落为奴中之婢,今日得势如帝国列强,咬对街爱新觉罗氏,西门朱氏,左邻蒋氏,连右舍老孟家小猪崽子左蹄髈也几被重伤不治……”
死啦死啦本正经地说:“翼护妇孺友军过江,为东岸打出巩固防御时间。”
终于拿脚去踢他,可不该动腿,自己身上装备捅着伤,痛得压嗓子骂:“他妈你!”
“天谴,噼叉你,命硬得狠……你跟狗打过架吗?”
他还能怎气呢?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知道,还信你真跟狗咬过架。狗咬狗,嘴毛。都疯。”
“粗俗。老家街面上有条狗,本来除跟,跟邻里关系都挺好。怕狗呀,它欺……”
“回不去啦。”说。
“你美什呀?”
怒得恨不能拿刚找到手榴弹砸他,“美什呀?美什?!”
死啦死啦说:“西岸人过完啦,咱们这就算个人救十个吧,那也用不着美。你家境好像不错啊,你个人花掉怕是够养活三十张豆饼。”
着急,“谁跟你扯这个蛋啊!们回不去,你来说什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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