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四八眼睛就有些发直,现在不作怪。
没什能让他眼发直事情,但是程四八和邢三栋齐直楞楞地看着侧面。
转脖子不方便,终于费劲转过去便看见那个逆着黄昏人影,看不清她脸,但知道那是小醉。她呆呆站在十来米开外,被旁边久没近过女人结巴子呆呆看着
邢三栋:“又又又发神经。”
:“要开心!要开心!要开心!”
然后呜呜咽咽地干嚎,干嚎听起来永远像笑。
脖子把绳子拉得很直,屁股往下坠着,像个死人样呆滞地盯着山峦之上黄昏,程四八在眼前晃着手指。
程四八:“他上上上吊啦!命命令枪毙他!”
很快就明白件事情,不会死于枪毙或者饥渴,也没被绑在桩子上。因为很久前就把自己封在瓶子里,会寂寞而死。
今天虞师仍在发放装备,但已经没兴趣也看。邢三栋把饭拿回来时,正尽力把被绳子栓着脖子挣长点,以便用垂直落下唾沫淹没只想从脚下逃开蚂蚁,而程四八在看着发呆。
程四八:“这这这小子挺会玩。”
邢三栋:“吃吃吃饭。”
程四八吓跳:“你你你怎也结巴?”
答案很沮丧——掉落根头发脑袋后来怎样?
想他是装作没看见。
于是哈哈大笑,没吃没喝,嗓子哑得很。就成无声大笑。邢三栋、程四八窝在凉棚里,出于无聊而非惩戒拿石头扔,有时候也会有路过同僚关心,对吐上口唾沫啥地。
像是假。何书光调理着枝卡宾枪从几米开外过去,张立宪帮他背着手风琴,而那枝小巧卡宾小得让何书光惊喜。
何书光:“小得跟没碰过男人小娘们似——这也打得死人?”
邢三栋:“不不会。刚刚才还在看人。”
程四八:“乌珠子不不不动啦,舌舌头吐出来啦!”
瞄他眼。顺便做出个翻白眼吐舌头吊死鬼。程四八吓得往后跳。
程四八又想打:“他他吓吓。”
邢三栋:“算算啦。”
邢三栋:“跟跟跟你呆。”
继续对地上蚂蚁趁胜追击,程四八扒拉着饭,那当然没份,边看着发呆,边把只苍蝇放在脚下,以便招来更多蚂蚁。
说是杀鸡儆猴以竟效尤,但逃兵从未断过,像这样被绑上柱子鸡也从不缺货,猴子们早懒得看。
第二天开始想是不是该早点咽气,省得两位刽子手跟起沦落孤岛。
这样想是很危险。便仰起头对自己大叫:“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
张立宪:“你觉得呢?要像你每天招来那些大娘们?大胳膊大腿大屁股大腰子?”
何书光就呵呵地笑,张立宪去蓝伽镀金趟,两个狗友有点久别重逢。
张立宪:“要你就拉个柴禾妞钻草丛,天天又不理又要招,算什呀?”
何书光:“老子要有女人盯着才觉得像个人样。”
张立宪没怎。哈哈大笑,那完全是为引起别人注意干笑。他们可以揍可以骂什,只要别再让觉得这样被人遗忘。但是那两家伙嫌恶地看眼,加快脚步,让再也听不到他哥儿俩说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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