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真没有。”
郝回归不知该说什
，他想转移话题。
桌子对面放着卡拉OK
麦克风。
“大志妈妈，你喜欢唱卡拉OK？”
“你也喜欢唱？”郝铁梅很高兴。
“等大志成家时候，娶媳妇都是媳妇自己带车带房子，跟男方没什关系。”
“不可能。”
“真，大志妈妈。
觉得吧，你们也不用太节约
，会给大志造成心理阴影，你们该花钱地方就花钱，让现在生活过得更好才重要。”
“这是大志跟你说？”
“啊，他暑假作业里写。”郝回归支支吾吾道。
买什，郝铁梅都会骂自己长得跟那个东西
样。想吃香蕉，就长得像根香蕉；想买磁带，就长得像盒磁带。
“妈，还没吃完饭呢。”
“让你去你就去！”
刘大志只好离开饭桌，往门口走。郝回归只好闷声吃饭，吃两口，气氛有些尴尬。“大志妈妈，其实小孩子都有自尊心，您总这说他，他心里也会难受。作为家长，应该要更懂自己子女才是。比如，父母就很不懂，直用他们方式爱，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想。”
“是吧。其实郝老师，哪个家长不懂自己子女呢。大志喜欢耐克，喜欢听歌，但们家情况就这样，和他爸个月工资就那多，以后他上大学学费，结婚娶媳妇还要花很多钱，如果现在不给他存钱，未来他可怎办，娶不到媳妇会被人笑话。不希望现在宠着他，未来他人生不好过。”
郝回归上次去看妈妈，妈妈已经唱不卡拉OK，但她仍在家里听着《纤夫爱》。以前妈妈唱这首歌，自己总嫌妈妈土。妈妈经常逼着自己起唱，自己却老是拒绝。他那时以为自己拒绝是次丢脸，现在才知道自己拒绝是和妈妈次美好回忆。
月色渐起。
刘大志拎着酱油瓶路小跑上楼。楼道里传来阵歌声：“妹妹你坐船头
“你还没孩子吧？”
“是……”
“等有孩子你就会知道，在父母看来，自己孩子都是最满意、最完美，你父母肯定也这想。虽然大志不努力，但知道这孩子聪明，想做事定能做好，现在就是还没到时候。”
郝回归对这个答案也挺惊讶，他直觉得妈妈从心里觉得自己烂泥扶不上墙。“直挺怕妈，她总是对不满意，感觉总是赢不她。”
郝铁梅笑道：“她是你妈，她就已经输，辈子都要牵挂你……郝老师，你跟说实话，大志到底犯什错？”
郝回归方面特别感动，另方面听到妈妈之所以不给自己买耐克、磁带是因为要存钱给自己娶媳妇……他哭笑不得。
“大志妈妈，跟您说啊，您真不要担心，再过十几年，中国单身男性有5000万，所以您根本不用存钱，不结婚也没什。最重要是他能找到自己兴趣所在。”
“5000万男人都不结婚？谁说？”郝铁梅根本不信。
“那个……有个研究这预测，说是到大志成年时候，中国很多单身男青年都不会结婚。”
“那就更要存钱！”郝铁梅从心底认定刘大志娶媳妇必须花钱才行。郝回归心里吐两口血，妈妈也太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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