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陈小武觉得眼前这个老师肯定是疯
，说大道理就说大道理，跟老婆、最好
朋友、顽强上进生活有什
关系。陈小武脑子根本装不下那多东西，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豆芽。
“什，顶撞老师，去操场跑十圈。”
“啊？”
“还不去！”
陈小武立刻转身跑下楼。
重点？你都把书画成彩虹，这五颜六色，眼不会看瞎啊？真正画重点是什，是拿支黑色笔，记住
个涂黑个，这页被你涂满，就都记住，明白吗？”
冯美丽不说话。
“还有那些不想考大学同学，你们觉得读大学浪费时间？你们弄弄清楚，你们是能考但不想考，还是压根儿考不上？等过十年、十几年、几十年，你们参加同学聚会，哦不，到时你们都不好意思参加同学聚会。你们没资格说自己失败，因为你们从未努力过。你们现在个比个酷，染发、吸烟，还在胳膊上用圆规刻那难看小刀，未来连200元文身钱都拿不出来，你们吓唬谁呢？”
郝回归走到石头座位旁，拎起他胳膊，然后看着坐在座位上刘大志，心里无限感慨。
“还有那些以为自己考上大学就能对家人有交代，对自己有交代人，你们觉得考上大学之后人生就稳定吗？你以为你找到份让别人羡慕工作，人生就圆满吗？如果今天你不知道为什考大学，只是为应付家长和老师，那你高考意义也不大。因为最终你人生不是你自己，而是别人构造。当你日复日做着自己不喜欢工作，却满足于别人羡慕时候，你人生就完蛋！”郝回归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感慨，“没错，高考是人生中最公平次竞争，但你要知道你是为什而竞争。你想成为怎样人，你想读什专业，你想干份怎样工作，这都是你自己希望，而不是周围人希望你去干事。你人生和其他人无关，从此刻开始，找到你人生真正意义。”
刘大志缩在桌子后面，想着幸好自己躲过劫。
何世福很满意郝回归在班上第次发言，交给郝回归沓资料，让他熟悉工作，下周会在全校正式宣布他文科班代班班主任身份。
郝回归人独自站在走廊上，看着眼前景象。
下午三点阳光极其刺眼，陈小武顶着烈日在操场跑得要死要活，还有些学生在校道上清理打扫。1998年校园，1998年下午，1998年天空，1998年色调，真还蛮不错
底下鸦雀无声，同学们面面相觑，这个新老师番慷慨陈词虽然激昂，但真很好笑。为啥突然跟自己说这个？什社会，什人生，什自己希望、别人希望？现在不就是高考最重要吗？
装什大尾巴狼，刘大志心里想。
“老师……”陈小武不知说什好。
这句“老师”又让郝回归把狙击焦点重新挪到他身上。
“你以为不高考很光荣，很与众不同？你觉得上学没用，但你知不知道这年对你有多重要？好好对待这年，你才会找到好老婆，交上最好朋友，有个顽强上进生活！你现在这种对自己无所谓态度，不配获得任何人同情，也不配被任何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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