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武感动地点点头。
“去跟你
朋友们告别吧，记得，无论在哪里，你们都要在各自地盘生根开花。”
听说陈小武退学，大家决定出来吃夜宵欢送他，陈桐也难得出来
。大家围坐在
起。陈小武虽然看得很开，气氛却依然沉重。对十七八岁孩子来说，退学是件大事。毕业之所以感伤，是因为离别。退学更是。个人离开，那种孤独，谁都不愿去想。陈小武给大家各倒杯啤酒，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
。
“你们干吗啊，
只是退学，又没死。”陈小武招呼大家干杯。
“你死还省事，烧就没。你没死，天天卖豆芽，万豆芽养不活你呢？卖不出去呢？还得找们……”
爱，就是为对方可以放下尊严，可以改变自己。
叮当边哭，边说：“谢谢你们。”
陈桐感慨句：“如果当年爸和你妈能这敞开聊天，恐怕现在就没有你，也没有和姐。”叮当边哭边笑，特别狼狈。
叮当爸爸在陈志军相助下被接回深圳。而陈小武没有等到陪叮当起去深圳，还是退学。当陈小武再来找郝回归时，他并不惊讶。他知道陈小武迟早会退学，只是没想到会这快。这次并不是陈石灰逼他退学，而是菜市场收保护费流氓打伤陈石灰，导致他中度脑震荡需要静养。家里还有弟弟和妹妹，单靠妈妈，没法扛起这个家，最后陈小武自己决定退学。
“你想清楚吗？”郝回归问。
“大志，你关心是关心，但……”微笑不想让陈小武难堪。
“其实大志说也是担心。你们放心，定不会辈子卖豆芽，也绝不会拖大家后腿。干杯啦！”陈小
“嗯。”
“没有读完高中，可能未来对你而言，会直处于种自卑感里。即使未来你成功，你还是会觉得自己低人等，然后用其他外在东西去证明自己。”
郝回归对陈小武说这些不是担心，他看见陈小武就是这样——高中退学之后，长时间自卑，不愿意再和自己有过多接触，只在郝回归考上大学时，他才出来和大家聚会喝几杯酒，看起来生活压力很大。后来把整个菜市场承包，生活条件变好，他才慢慢和大家恢复联系，但每次见面都使劲儿在用钱证明自己很厉害。而真正好朋友待在起根本不用努力证明自己很厉害啊。
陈小武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郝老师，你放心，不会。其实很感谢你，上两次爸让退学，你都帮拦住。那时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自己能做什。如果那时退学，可能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让留下，帮卖100斤黄豆。在那个过程中，想很多，也明白很多。知道能做什，无论是郝老师你、大志、陈桐，还是微笑、叮当，都让知道能变得更好。知道未来还有好多事等着做，虽然很辛苦，但知道方向。”
“相信你，你也要记得，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们。”郝回归很想用录音设备把这段话录下来，录给36岁陈小武听，让36岁陈小武看看17岁他是多懂事啊！如果36岁他也像现在这样话，自己怎可能和他吵起来，怎可能和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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