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假人
底细。邓文迪追问道，林杰后来还在总部出现过吗。周劭说，你到底是来打听林杰呢还是打听黄泳？邓文迪笑笑说，幸亏身份证是真，否则火化都成问题，你说说看，人得凭证烧啊，不然就得进冰柜
，冰柜里躺着也很贵。周劭不想冲撞他，心想，这个畜生腿断还是老样子，
以为他学好呢。邓站起来，提着手杖往外走。周劭想，原来没瘸，手杖只是装饰品。
周劭走出办公室时，张范生正目送邓文迪钻进辆路虎。张范生夸张地说：换新车。周劭顺嘴说：如果有钱不如给仓管员换个地方住，这个库区已经废弃。邓文迪说：小子，想不通你为什
要过这种生活，为什情愿来这种地方。车开走后，张范生骑着助动车也下班。天色暗下来，周劭走到拐弯处，那个女孩踪影全无。
黄泳死因没有什疑点，纯粹事故，但周劭总不免还想再证实下，他找到文志刚。此人在库区做十年搬运工。说起来，有点意外，你很难遇到个人，五年十年不挪窝，尤其是搬运工这种职业。文志刚见到周劭居然也说同样话，你怎还不跳槽，外仓管理员那好玩吗？周劭笑笑说这个事情讲起来复杂，曾经离职过三个月，不太理想，又被课长召回去。文志刚问，你结婚吗？周劭摇头。文志刚说，你们公司这个规矩，年换两个地方，你除非带老婆起看仓库啊。
傍晚时，周劭带着文志刚去公路对面饭馆吃饭，进去时，他打量下环境。文志刚说：不用看，以前丽莎饭店早就没，人都抓走，现已换两轮老板。周劭问：怎抓？文志刚说：扫黄呗，还能有啥。周劭用混江湖语气说：扫个屁，又不是夜总会，扫个停车吃饭小炮楼，能有多少油水？文志刚低声说：是张范生想拿下这家饭馆，新老板是张亲戚，当时条件谈不拢，张范生把警察叫来，判老板个组织卖*嫖娼，全撸走。周劭奇怪，这饭馆有什可争，生意并不好。文志刚指指后面两栋黑漆漆烂尾楼，说：当时以为这里会成为社区，后来黄，又转手盘出去。周劭问：那，丽莎去哪里？文志刚说不知道，大概是劳教吧，这带从此再也没有女人，找小姐得去火电厂那边洗头房。
文志刚喝着劣质白酒，周劭喝汽水。说起年龄，文志刚也四十五岁，腰椎间盘突出，说自己做不太久，张范生想让他滚蛋，因为做得太久总是不太好管理。周劭说：你这病难治，动手术吧。文志刚说：在吃中药。周劭说：没用，这种药毒性很大，有些配方是马钱子、附子、雷公藤，说白就是吃下去麻痹你神经，然后你不觉得疼，以为自己好。文志刚说：中药便宜，不疼就行。周劭就说，反正你记住，吃药吃到身体发麻时候，你就离死不远。
之后周劭问起黄泳。
文志刚说，个很秀气小伙子，长得像端木云。周劭奇怪，问说你怎还记得端木云？文志刚说，大家都记得他，邓文迪曾经逼着他放批货，你知道，还是老办法，没有付款凭证，连哄带吓唬。周劭说，们部门有两个仓管员毁在邓文迪手里。文志刚说，后来端木云差点捅个销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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