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这样
。再后来，警察来
，带走她。
到年尾时，周劭算
下，自己攒下五千元人民币，端木云也有两千，往家里寄点钱，周劭却是无牵挂，边存钱，边去网吧看热闹。没多久，端木云也学会上网。其时网吧是新鲜事物，刚刚出现在街头，还没有泛滥蔓延，因此也没有人抗议这事物存在。上网全都是青少年，他们主要是打游戏，浏览网页，在网路聊天室里与人起哄。BBS已经出现在网路上，大部分都有主题，比如游戏论坛、军事论坛、文学论坛。端木云在几个文学论坛上注册账号，经常登录，看看别人写诗和小说，周劭却爱在网路聊天室与性别可疑姑娘们胡侃，两人均头次知道“网友”这个称呼。不久之后，他们发现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工作，不必再跑人才市场，周劭发几封简历出去，并无回复。两人研究各自职业去向，三流大学应届毕业，周劭没拿到学位证书，端木云是农村人，目前积累下工作经验与其说是营销不如说是骗子。网上招聘营销很多，也像骗子公司，底薪低微，提成可能还不如康孚龙。两人互相嘲笑并自嘲：周劭适合扫楼推销，端木云适合去酒店刷浴缸。后来端木云说：你应该利用互联网发封寻人启事啊。这个话让周劭很崩溃。
十二月三十日，促销组女孩们相约去外滩看烟花，刘玲玲问端木云，愿不愿意起去，但他脸不高兴，完全丧失出游兴趣。下班后，他和周劭去办事处拿工资，只见片狼藉，赵明明哭丧着脸蹲在门口，屋子里空空如也，成箱康孚龙不知去向。阎丽告诉他们，工商局人刚来过，库存都被罚没。这次赵明明是真哭，点欢快都没有。周劭问，
们工资和提成呢。赵明明说，要交十万块罚款哪。促销组女孩们也都不想去看烟花，蹲在门口不肯离去。赵明明说，没钱。有个女孩屁股坐在纸箱上大哭起来。
端木云仍不明白是怎
回事。周劭解释说：因为他们在民宅搞经营。根据法律，如果你把民宅当成仓库或者公司，就是非法运营。另外擅自搞办事处也是不允许，最起码得是分公司，分公司税交到本市，而办事处压根就不用交税。最后周劭说，如果托个熟人，塞点钱给大灰狼（税务和工商穿灰色制服），就不用交罚款，货也能要回来，这是基本现实，也是基层现实，你不会不懂吧。端木云说，这个懂。
周劭对赵明明说，如果们去告你拖欠工资，你还会被罚轮。赵明明说，你们不会这干对不对，们是兄弟。周劭说谁和你是兄弟，你不如认作爸爸算。刘玲玲走上前，推开赵明明，在他办公桌抽屉里找钱。周劭大乐，赵指着他抱怨，大意是周劭终究是个上海人，上海人真是没义气。周劭愈发开心，告诉赵明明：直帮你印促销单那家文印社老板认识工商局人，他可以帮你通关系，不过你还欠他们两千块钱印刷费，你这能称兄道弟，不用再教你吧。
这天晚上赵明明去请文印店老板吃火锅喝啤酒，提要求，塞给老板个装钱信封。周劭在边作陪，吃到半，觉得没什意思，就起身走。深夜回到家，发现端木云和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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