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有那几个角落是变态儿童找不到地方,他会狂笑着消失,另些角落则陷入进退无路绝境,被杀死(始终是声惨叫)。游戏设定得很死板,命运次次机械地重复,展现种并不存在必然性。D认为这种3D恐怖游戏并不那简单,至少呈现“永劫回归”概念。
天黑后,两人穿过铁路桥洞,小护士拿出个手电筒照着,听到道路另侧传来呻吟,她说这是流浪汉,不用管。十分钟后,两人走进条小巷,小护士指着间房子说,到。
D停在原地看看,路灯黯淡,照着街道两边小平房,屋檐低矮,几乎撞着头顶。小护士说,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只不过,再见。D问,只不过是什意思。小护士说,心里觉得可惜。D问,可惜什。小护士说,和那个业余作家可聊得来呢,他跑,很无趣,非常想再抓个业余作家进去,可惜你没有被收容,如果你跟着进收容所,可能会永远不让你出来。D眨巴着眼睛。小护士大笑起来,这玩笑开得没完没。
D回到旅馆里躺下,M和Z仍然在打牌,他很快入睡,梦见很多奇怪东西。分别有三个人在间屋子里踱圈,精神病,傻子,正常人,但谁是谁却分不清楚。后来,护士加入进来,站在圈子中间不动,她拥有三张面孔,分别对应着三个踱圈人。这个梦奇怪极。醒来时,他发现M和Z像塞尚油画,凝固在灯光下。原来他只睡两个小时,这时是深夜。
那些邂逅人都值得写进小说。D想,邂逅这个词或许很庸俗,不妨换个,那些偶然相遇人。那些在偶然中藏身人,那些被偶然遮蔽人,那些可能拥有无限注释但文本残缺人。他从床上坐起来找鞋子,发现M正在把张牌塞到屁股下面,而对面Z毫无察觉。D问Z,你输多少。Z说,五六百。D说,他出老千。
两个人合力将M制服,并且按住他嘴。Z体会到事情荒谬,直在发笑。D忍不住叉住M脖子,低声凶狠地警告:不应该和你平摊这份罪,应该去报案,不能让你丫跑,先绑起来。M说,兄弟们,总公司马上就要搞定,不要慌,出老千事情向你们道歉。D完全不相信,把M包拿过来搜下,发现里面有三张身份证,全都是M照片,但姓名和户籍地址完全不样。这下Z也蒙,问M:你到底是谁。M说:就是赵某某,直叫赵某某,还有两张身份证是假。
后半夜,M坐在床上,显得非常沮丧,不时抬头看看D,说你小子看上去很文质彬彬,怎这狠,差点掐死。Z说,是,D身上有狂怒因子,他早就看你不顺眼。
D说,每个邂逅人都是残缺文本,但你他妈是个啰里吧唆过剩文本,三张身份证,你想干什。
M说,听不懂你在说什,所有在逃案犯都有三张身份证。
两人把M绑在床架子上,M笑,说他妈这是妓院绑法,给盖条被子吧。M轻佻让D再次狂怒起来,找块布头试图堵住M嘴,M骂道,不用吧,会喊吗,你再仔细想想会喊吗,难兄难弟不要自相残杀啊。D毫不手软,顺手给M个耳光。Z收走M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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