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很快就能出来，不必担心，他扛得住，戒毒吧。说话
口气很轻飘。鲁晓麦问，戒得
吗，什
毒，鸦片还是海洛因。俞凡说，当然是白粉。
俞凡觉得开发区不错，比临平镇更好，是
块“处女地”。不久，他在劳务市场、安达旅馆之间往返，做人头贩卖生意，收取两三百元介绍费，由鲁晓麦接应，安排到美仙公司流水线上，又结交另外几家企业人事科员，与人拆账。这门生意基本合法，有时会产生纠纷，也都摆平（这绝不容易，小麻烦总是会酝酿大祸）。这伙人分工明确，做事还算谨慎，在最初年里赚点钱，几乎忘记初衷：卷批货逃走。只有周伟彬时常提起，因为他在储运部待得实在太苦。为塞他嘴，俞凡分份钱给他。后来，俞凡问周伟彬，调到外地仓库以后，能不能直接开仓卷货，周伟彬吓跳，说：本仓
可以做你内应，神不知鬼不觉，到外仓就是唯责任人，你把个人杠上去话，咱们就不是同伙，而是上家和下家关系，你先付五十万现金给，百万货归你。俞凡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周伟彬笑起来，他说外地仓库根本没有五十万以上库存大理石，只有不值钱瓷砖，你真要想搬话，有本事把本仓搬空。
有天，他们在镇上看到那辆凌志轿车开过，同时默然无语，直至轿车消失。俞凡开口问道：有没有办法混进嘉龙玩具厂？鲁晓麦说：玩具厂全是女工，混进去也是徒劳，叶嘉龙并不常去厂里，甚至这辆凌志轿车里有没有叶嘉龙你也不能肯定。其实不用她提醒，俞凡也清楚这些事实，然而，这才是真正初衷，他到E市目。鲁晓麦吃不准他想干什（他讲话擅长半真不假），到底是要叶嘉龙钱还是命，或者根本就是说着玩玩。这时，周伟彬慢悠悠地接茬说：弄死这样人，你最好去搞把枪，动手时候，最好不要讲什废话，对着他脑壳扣扳机。俞凡仍然望着汽车消失方向，仿佛那里会凭空走出个仇人，他问周伟彬哪里能搞到真枪，周说，不知道。
周伟彬女朋友徐丽萍，是个奇怪存在。最初，他们让她在安达旅馆坐账台，后来发现她不但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生活经验，她把事情搞得团糟，弄丢钥匙，找错钱，疏于打扫卫生。她唯优点是脾气好，听从，甚至是臣服，有时周伟彬没理由地打她个耳光，她也认。鲁晓麦说这对是绝配，周不会有任何女人喜欢，徐恐怕也找不到像样男人，现在他们凑在起。他们不得不辞退徐丽萍，她离开安达旅馆以后仍然混在镇上，但没人知道她做什工作，总不可能是周伟彬养着她。
有天，徐向鲁晓麦承认，她是个按摩女。鲁晓麦想，这样女孩怕是也只能做按摩女，然而按摩女也不应该如此无知啊。徐丽萍说，是大浴场里按摩女。在铺满大理石古罗马风浴场楼上，有排黑暗小屋子，每间里面都有个女孩坐在榻榻米上，走进去看不见女孩脸，也看不见客人脸，双方可以交谈，但是看不见脸，除非客人要求上厕所，女孩会送他们过去，穿过走廊，那时或可以看眼，但是绝大部分时候，都看不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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