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她看过香港录像片完全致,连色调都吻合。她确信这是梦,醒过来,发现自己就躺在老屋沙发上看电视,那九个人全都坐在身边,嘻嘻哈哈,谈论着发财梦。接着,警察破门而入,她开始没完没逃亡。她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下着冷雨,林杰和周伟彬都已去往外地,俞凡带着张泽华混宾馆圈子,很少再来安达旅馆。她感觉这些人已经走到散伙边缘。
鲁晓麦说她曾经读过个很短故事,忘记作者和题目:南美洲为非作歹残忍凶手,贩卖黑奴,劫杀路人,后来他想搞出摊大事,想成为创世英雄,然而未及动手就死在医院病床上,直接干脆地迎接末日。故事莫名其妙,草草事,带有丝讽刺(可以肯定是出自博尔赫斯《恶棍列传》)。她想到俞凡和俞恒,想到最初相遇时他们眼里杀气,似乎真要在这码头上干出惊天动地大事,结果只是惦记着卷批建材逃走,连这个都没做成时,不得不成为最低贱皮条客和瘾君子。鲁晓麦想,这就是他们命运。
次年,俞凡告诉她:俞恒失联。广州兄弟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找圈没下落,就算。广州兄弟说俞恒情况很差,先是升级到注射器,后来开天窗(动脉注射),他活不太久,或者已经死。鲁晓麦问,你居然不难过吗,是你把他带到这里来,你没管好他。俞凡说:昨天大哭场,今天已经好。
在重庆灰蒙蒙天气里,这个两千公里以外故事再次告段落。想听完,鲁晓麦却说:没什可讲,做保安死,开酒吧死,投在酒吧里钱全都打水漂。那个拉皮条被警方盯上,运气不错,逃出铁井镇。开车不知道去哪里。至于那两个仓管员,想你也知道是什结果。说,林杰事情知道,周伟彬怎?
们出事以后,他没跑,他以为自己在江西犯下事情已经过去,摆平。鲁晓麦说,江西警方将他捕获,在他库区。
同样,她回不铁井镇,公司正在查她,是不是够得上刑事罪也很难说。惹上麻烦就立即逃走,而不是束手待毙,这是她从俞凡那里学来。说,也像是种古老信念,畏罪逃亡兼具怯懦与勇敢双重性质,逃避个神,面对另个神。逃亡会让你感受到命运(相比之下,小说和电影里命运更接近沙盘演示),在逃亡中,日常事物也被放大为命运暗示,并逐步失去光芒(两个神合而为)。她显然没听懂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问她换身份没有,回答道:没换,麻烦不大,够不上全国通缉,但也回不家。俩往外走时,她又说,不会在你这里待太久。
想起郑炜事情,问她究竟是怎回事。鲁晓麦说:由于警方扫黄,俞凡那位在宾馆做事老表被抓进去,他有没有供出人来,不知道。俞凡躲阵,他似乎是失去耐心,决意要在九九年结束之前做票大。他计划是让林杰和周伟彬都回到总仓(无须太久,三五天即可),在夜班时负责发货,由张泽华开重卡进厂,杨雄是门卫,予以放行。他们会次搬走价值五十万大理石,找个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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