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快到綦江站时,天气又变好,列车员把车票和身份证发还给她。她早已收拾好行李,无心再和说话。想,旅途中邂逅就此结束,綦江到重庆大约还有小时车程,也该下车。她走到面前,摊开手掌里身份证给看,她叫李丽莎。她低声说:其实是回家乡补办身份证,不小心把它搞丢。为不让纠察在路上抓走,就搞张假身份证糊弄下。在这张
于情绪泛滥而导致荒诞,而你取得观剧效应,你决意不肯踏入别人剧场,不肯估算他们心理活动,至多只能提醒两句他们遗漏台词。
第二个晚上,她精神欠佳,让摸摸她额头,是不是发烧。用手背试下,感觉有几分热度,并不严重。她指指太阳穴说:这里疼。她没有立即回到上铺,也许是去洗手间。很快就眯着,睡得很浅,感觉她轻手轻脚爬上铺位。后半夜列车停,立刻醒来,月台上灯光照着眼睛,起身去拉上窗帘,发现这是个很破小站,可能建造于六七十年代,用红砖砌成候车室,腰线以下抹层水泥,色泽陈旧,进站口大门上方有褪色五角星,还有些字迹模糊标语刷在墙上,全都被灯光照成片昏黄。根据上次经验,知道这是在湖南界内,不清楚是否过湘江。她睡得很沉,偶尔发出声奇怪呓语。火车像是把带进另个年代,想起那个跳色情舞姑娘,她告诉说,她可以在任意个不知名车站跳下火车,就像命运把她安排在任意年代活着,这就是她人生写照。
天亮后,感觉火车开进贵州省界,车速很慢,能清晰地看到低于路基村庄和小镇,年轻人大清早就在棚子底下打桌球。山坡上种着玉米,火车频频钻过隧道,时而天色阴沉,下起小雨。每个停靠小站上都有穷苦孩子提着热水瓶,面向车窗,高高举起碗装泡面,或是向旅客兜售两元钱袋青枣。如果第次看到,会感到丝惊奇。
姑娘醒,她快乐地告诉,烧退,不难受。这天,她不再向讲述夜总会故事,似乎那些男人和女人、老板和歌姬都被抛进另个时空,们抬起车窗,让风吹进来,山里空气不错,确实毫无必要再谈论那些麻烦事,十个男人或是十件衬衫,又有什意思?后来,们问列车员,这趟车会晚点多久,列车员说正在努力往前赶,也许到重庆只晚三个小时罢。
三个小时不太久,爸爸妈妈说过,定会在车站上接。她说,更久也会等,知道为什吗?
傻傻地问为什。
因为他们都是山里人,从山里出来,除在火车站等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呀。她跳起来,使劲摇肩膀,大声说,这是第次出远门,已经半年,就要见到爸爸妈妈,真高兴。为什你总是副不高兴样子?你应该替高兴下。
说,是,人生没有比见到爸爸妈妈更高兴事,即使到们耄耋之年,即使他们在天上。没用死掉这个词,尽可能使自己不像在说风凉话。
这句话很晦气,你真是个怪人。她说,但是不会觉得你奇怪,就像你看待样。
说,谢谢,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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