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从幢泥房山墙后闪出,朝他大声嚷道:“你成心甩是吧?不愿跟块儿走你可以直说,骗干什?是狼啊还是虎啊?会在路上吃你吗?”
秉昆也大声朝她嚷着说:“你想多,没你以为那会演戏,真是回家服片药!都走这儿,那咱俩各走各吧,别耍姑奶奶脾气啊!”
他说完,怕春燕不肯罢休地接着嚷,又转身,加快步伐,以神行太保般速度往前疾行。
和那条红色长围巾,显得挺气派。
她眨眨眼睛说:“往上坎那儿走也行。”
秉昆怎会愿意与她块儿走,继续听她藏头掖尾试试探探半真半假话呢?更不愿意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去地方,即使是大概位置,特别是不想让春燕知道。她旦认为某事与自己有关便刨根问底,显然已将他视为首选对象。她定会认为他某些事不但与她有关,还需她极其重视。男人之间事,女人关心掺和,那就会小题大做搞复杂。这常识,他还是晓得。
秉昆忽然弯下腰,呻吟着说:“哎呀,胃又疼,好春燕你先走吧,别等哥啊,哥得吃片药,胃不疼再走。”说罢,捂着胃返身进小院,进家门。
母亲奇怪地问:“你怎又回来?”
秉昆往炕边坐,放下篮子,讨好地说:“妈既然舍不得这篮子,那当儿子就应该照顾妈情绪,不惹妈生气,所以又回来。”
母亲高兴,夸奖道:“这才是妈好儿子。”找出个废药盒,将鸡蛋小心地放入盒里,用块旧布将盒扎起。
“多谢妈!”秉昆拎着盒边说边往外走。他在小院站会儿,估计春燕早走没影,这才二次出小院,朝上坎方向大步而去。
走出约莫十来步,猛听到春燕声音:“周秉昆,你给站住!”
他心里不由得骂:“讨厌修脚婆!”却绅士似站住,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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