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川说:“小菜碟。那是们年轻人只要愿意,无师自通事。”
老太太刮目相看地说:“对你们解还真不太全面。”
德宝义勇双全,恳切地说:“您急得嘴上都起泡,们看着心疼,所以都豁出去,要不谁扯这个!”
老太太大受感动,很看好节目,认为思想性好。她说文艺作品只要思想性站住,往往就成功大半。
她当即批准,他们三人可以个星期不上班,集中精力排练节目。
思想:东风继续压倒西风。资本主义正天天烂下去,连他们大提琴也即将过气。们社会主义竹板,越打越来劲儿,越打越精神抖擞,直至打出个红彤彤新世界!
德宝郁闷地说:“那不等于是个拉大提琴小丑吗?”
吕川劝道:“为向老太太献忠心,你牺牲自己次吧。”
“牺牲自己次倒没什,无怨无悔,可大提琴不是你说那样,百年后中国还有没有人爱听快板不敢断言,但大提琴肯定有人听。”德宝态度犹豫。
吕川开导道:“百年后事谁管他!忠不忠看行动,你可不许打退堂鼓。你这个人都可以做出牺牲,贬低下大提琴还有什不可以?”他又问秉昆,“关键关键,是你嘴皮子上功夫怎样?”
厂里新进几名工人,秉昆们也多三名新工友,分别是龚宾、唐向阳、常进步。龚宾是片警龚维则侄子,秉昆出于对小龚叔叔好感,格外关照他,视为兄弟般。他曾问龚宾:“你怎也进这个厂,成这个车间工人?分配工作时候怎不求你叔叔托人走走后门?”龚宾憋屈地解释,他小叔胆小,又是区里模范民警,对自己向要求极严,不敢搞不正之风,怕被人贴大字报。他也深知自己只不过是名民警,其实没多大面子,还怕求是求,却遭到拒绝,传为笑柄,自取其辱。秉昆听龚宾不无抱怨话,想想小龚叔叔考虑也对,于是对龚宾大谈分到酱油厂好处,像当初蔡晓光对他谈那样。兴许是家族遗传原因,龚宾也很胆小,很在乎名誉。有次厂里发福利时多发给他两小袋味精,他第时间退回去,还拽上秉昆做证。
唐向阳父亲曾是所区重点中学校长,被怀疑年轻时加入过“三青团”。他本人坚决否认,再申诉说,自己历史虽然不红,但完全清白,谁说自己加入过“三青团”,就是在成心陷害。有关方面则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认定他是隐瞒个人历史阶级异己分子,“w.g”第二年被开除党籍,从教育系统扫地出门,成干校里长期改造对象。唐向阳母亲是和他父亲同校数学老师,课教得好,她以离婚方式与他父亲划清界限,以便还有资格当老师。唐向阳是独生子,留城理由颇为正当。他从小生活优越,性格
秉昆也不正面回答,接连说几段绕口令。
吕川拍着他肩,高兴地说:“行!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心里有底!”
三人当下去见老太太。
秉昆表达他们愿望,吕川主讲节目思想、形式和内容,说自己虽然没什文艺才能,但可以在节目中充当个插科打浑角色,会让节目很喜乐。
老太太问:“你擅长那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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