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离师部近女知青,星期天结伴来到师部,东溜达西溜达,逢人便搭讪,在什地方可以见到周秉义?还有不知是男是女知青给他写信,说他事迹特让自己感动,坚决支持他选择,祝他和郝冬梅爱情之花越开越鲜艳云云。尽管是百分之百好意,但自己和冬梅私事居然成到处传播事迹,周秉义还是觉得不胜其烦,也感到匪夷所思。
郝冬梅同样难避滋扰。些知青结伴出现在她所在生产队里,多数是男知青。他们比女知青坦率多,逢人便声明就是想见郝冬梅面,不达目,绝不罢休。此日见不到,过几天还来。只要见到,绝不纠缠,更不会提出什无理请求,保证人人掉头就走。
若不是那些厚脸皮男知青非要见她,冬梅还不晓得自己为什突然名声大噪。若不是她及时阻止,队里就会召集民兵对那些无理取闹男知青进行驱逐。她到底颇有应对能力,集体接见他们,说些祝福他们爱情美满话,他们才皆大欢喜地散去。
然而,她很生秉义气。那件重要事,怎预先不跟自己通个气呢?又怎可以在自己无所知情况之下,就自做决定呢?咱俩是什关系啊?你事仅仅是你自己事吗?难道不也是郝冬梅事吗?周秉义你也太不尊重吧?
于是,她通过电话十万火急地约见秉义。
秉义是师部机关知青,大小还是个“官儿”,他办公室就有电话,拿起来拨几下,冬梅她们生产队队部里电话就响。冬梅通过电话约见他就比较复杂,队部里就那台手摇式电话,她要用那台电话与秉义通话,得瞅准队部没人时候。个人都没有也不行,那她就必须四处去找个她打电话时得坐在她旁边人,这便是三十七八岁曹会计。他心猿意马地看着只旧怀表,等着按时收费是他分内之事。他并不情愿耽误自己时间等着知青打完电话,经常失去耐心地催促快点儿结束。他对冬梅却耐心可嘉,副别有用心嘴脸。事实上,他确别有用心。这年全国各地先后解放大大小小不少“走资派”,尚未解放“走资派”问题似乎衬托得更加严重。郝冬梅父亲恰恰属于后类,倒没有任何方面人要求队里监听郝冬梅与人电话交谈,曹会计异常自觉地肩负起监听使命。依他想,从郝冬梅与未婚夫周秉义通话中,说不定能听出什新动向。她父亲是尚未解放大“走资派”,没人关注她怎可以呢?他方面见义勇为,方面对郝冬梅极尽讨好取悦之能事。每次她放下电话,他都少算半分钟分钟钱,万她父亲哪天忽然解放呢?得做两手准备啊!接钱之际,他总趁机握下冬梅手。冬梅心里厌烦极,却直尽量克制着没发作。
这次冬梅与秉义通话后,他居然大胆地握住她手不松开,还皮笑肉不笑地问:“猜,肯定是由于你父亲问题吧?”
冬梅也不说什,只是狠狠地瞪他,她目光在那时特别凛然。
“这瞪着干吗呀,不过就是非常关心你事嘛。哪天你父亲解放,建议队里为你和你父亲祝贺番哈!”他厚颜无耻地表白着,心虚地松开她手。
郝冬梅和周秉义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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