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邵敬文、白笑川、周秉昆三人又成《大众说唱》编者,邵敬文仍是编辑组组长,编辑部还在甲三号。
市委宣传部位领导召集他们开会宣布决定,进行例行谈话,还破例给他们看省委宣传部文件复印件,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办得好坏成败,也关系到马部长政治形象啊!”
邵敬文等三人默默相望,都觉得压力很大。白笑川首先打破沉默,壮士断腕般地说:“如果办不好《大众说唱》,那咱们三个人不成废物吗?”
秉昆和邵敬文听他话,起笑。
《大众说唱》复刊号由于时间仓促,发行情况并不理想,首印三万册还剩几千册,秉昆他们三人不得不推着自行车沿街叫卖。
有莫名好奇,只要秉昆和郑娟不在家,便四处搜寻探秘,结果那盒东西就被她发现,以为是盒白气球,磨着光明哥哥吹给她和小弟弟玩。瞎眼光明也以为是气球,接连吹圆五六个用线扎上。待秉昆与郑娟从煤球厂买手推车煤球回到家里,只见炕上地上都有“白气球”,而两个孩子炕上个地上个你抛接玩得正高兴。郑娟心疼得都快哭,引咎辞去保管之职,从此改由秉昆保管。
贫穷在许许多多中国人身上造成痕迹,非“惜物”二字所能概括。它像基因代代遗传,即使某物只不过是针头线脑或小半张彩纸,他们往往也会保存多年。
《红齿轮》没有,周秉昆只能再回酱油厂上班。他出现在厂里那天,曹德宝让团支部宣传委员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几个大字:“欢迎秉昆归来。”厂头头们都采取睁只眼闭只眼态度,未予干涉。厂里大多数人欢迎秉昆归来,厂头头们背地里也对他说:“小周,你可太令们意外。”
“放心,其他方面人怎看待你们不管,反正本厂绝不找你任何麻烦。”
“先回出渣房干着,对你工作安排们得开会研究研究。”
曹德宝和国庆、赶超三个被秉昆请来做托儿,常在闹市街头指着他们中某个大呼小叫:“认识这人,以前编《红齿轮》,悼念周总理那些日子他被抓起来过!”
在当年,参加悼念周总理活动被抓过人,完全可以成为小名人。
由于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名人效应,也由于三名编者慢慢都能沉下心来,毫不浮躁,更因省市电台和报纸配合宣传,《大众说唱》第二期发行量下子增加到十几万册。
此后天,秉昆对郑娟说:“们刊物正办在
于是,秉昆又成酱油厂出渣房出渣工。
九七七年春,纸调令又将秉昆调走。
老马同志因工作需要被免去军事工程学院切职务,成为粉碎“四人帮”后省委宣传部第任部长。上任伊始,他所做诸项指示中项是:“为繁荣本省群众文艺,有份刊物为好,应将《红齿轮》杂志复刊,可按原名《大众说唱》发行,并建议继续由《红齿轮》时期从事编辑工作三名同志办刊。”
市委宣传部复函请示:“省委宣传部马部长提及从事办刊工作三名同志,均参与过‘天安门事件’,可否再予考虑?”
老马同志在复函上批道:“请予立即执行,不必再行讨论,本人负切政治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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