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说:“人家那双手原本很好看。”
周志刚说:“从前地主和资本家儿子们找对象才注意女人手好看不好看,别忘你是工人阶级儿子,你这种思想意识就成问题!”
秉昆说:“那你觉得她这个人怎样?”
周志刚说:“也就是个年轻寡妇……而已,没看出什特别来。”
秉昆坚待说:“那你现在得给个态度吧?”
光明说:“不明白,你也许比更明白。”
郑娟就训他句:“什明白不明白,好好穿你糖葫芦。”
光明反而不穿,往炕角缩过去,双手抱膝也发起呆来。
郑娟缓缓坐在炕边,扭头看着他说:“过来,坐姐身边。”
光明听话地坐到她身边。
郑娟,替小儿子秉昆人生往前想想,他看不到任何光明和希望,心情极为沉重,真是再也不知说什好。
“爸……”
周志刚走到门口,听秉昆叫他声,并不转身,在门口站住。
秉昆说:“要多待会儿。”
“随你便。”周志刚仍没转身,推门而去。
周志刚说:“以后谈。”
秉昆强烈不满,带着情绪问:“以后是什时候?”
周志刚说:“想说时候。不想说,那你就别问,问也没用。”
她搂着他,抚弄几下他头发,叹道:“你心思姐明白,但是姐不愿你替姐想不开。”
光明说:“心思姐也不是太明白。你连妈留下钱都替他们周家花进去,就算雇你钱咱们不要,那笔钱他们应该还吧?”
郑娟沉吟会儿,半晌才轻声细语地说:“妈不是教育过咱们嘛,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不能以钱来论。总而言之,你有姐,那就不必担心什,啊!”
周秉昆与周志刚回家走是顺风路,父子俩想走慢点儿都不可能。秉昆怕父亲失足跌倒,欲挽着他,周志刚推开。
周志刚边走边说:“你没骗,她手指确实有点儿变形。”
门刚关上,郑娟对秉昆说:“外边那大风,你怎可以不陪着他回家呢?”
秉昆不以为然地说:“获得他同意嘛!再大风也不可能把他刮丢。”
郑娟说:“那不行,在这儿通不过。”她把秉昆推出去,还插上门。秉昆不再拍门后,她看着桌上那布袋,站着出神,推测布袋里东西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
光明说:“姐,秉昆叔叔他爸来当面谢过,是不是希望你明白什啊?”
她问:“希望明白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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