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场公演时,秉昆和白笑川他们每人得到蔡晓光送两张票,都坐在前几排。秉昆是和郑娟起看,邵敬文终于见到在他看来有几分神秘郑娟,互相都留下良好印象。
蔡晓光谢幕时表达对秉昆和白笑川等人感激,这让郑娟觉得十分荣耀。
之后,蔡晓光用七十多元钱在饭店包两桌饭菜,请秉昆、白笑川等人聚次。这是挺大方破费,办两桌简朴婚宴也就花那多钱。三百元创作费剩余钱,他全买成票送人。
周蓉刚回到A市
论——剧本基础良好,创作者人才难得。人要定,剧本也要定。
就这样,蔡晓光顺顺利利进话剧团,成为最年轻编剧。剧团领导向他承诺,允许他与老导演合作两三部话剧后,兼具导演资格。
放眼当年全国话剧剧本创作,客观地说,《北方地火》确属上乘之作。
蔡晓光何以能创作出那样话剧剧本呢?原来,他直就是文学青年,即使在他人生跌入低谷日子里。其他人想看书也无书可看,他想看书那就定能找到,就像猎犬凭着气味儿定能找到深藏骨头。可以说,文学支撑着他度过人生艰难岁月。
他有特别直接生活素材。通过父亲,他对“w.g”时期官场生活相当熟悉,对*员们心理活动也能揣摩得较细、较深。他对受政治迫害有切身感受,总有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郁闷。作为位曾经很受重用忽而“中箭落马”干部子弟,他反思与众不同。
他很长段时间都在工厂工作,原本不属于文艺界,创作起来顾虑也少,没有走钢丝、戴着镣铐跳舞般谨小慎微。这也让他剧本棱角分明,台词掷地有声。
这种剧本,还真不是般人能创作出来。
创作过程中,他找过周秉昆,希望代他请几位甲三号前辈指导指导。秉昆与他多年未见,见自然亲切。事关他将来工作饭碗,秉昆鼎力相助,将他介绍给白笑川、邵敬文和史彦中。白、邵二位虽是曲艺界人士,欣赏水平却不仅限于曲艺。文艺是相通,他俩对于话剧艺术理解,指导蔡晓光绰绰有余。史彦中是在白、邵二位之后看到剧本,他是省话剧界泰斗级人物,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两大戏剧体系都很有研究,看后也予以充分肯定,认为他将契诃夫话剧不动声色深沉与果戈理话剧透辟辛辣讽刺结合得很好(其实,那两位大师剧本蔡晓光都潜心研究过)。史彦中建议由白、邵两位将曲艺民间艺术元素适当融入剧本,以达到雅俗共赏效果。
正是文艺界人士之间艺德高尚、正能量体现得十分充分年代,文艺创作演出与金钱关系不大。前辈提携后辈,同行或不同门类艺术工作者之间互相帮助,大抵可以用无私二字来形容。白笑川、邵敬文和史彦中对蔡晓光帮助,更是基于致社会使命。
《北方地火》炮走红,蔡晓光夜成名。他获得三百元创作费。作为编剧,这已经很可以。有些省市剧团还根本不给编剧创作费呢,因为已发工资嘛!当年重新获得“解放”专业编剧们都本能地表现得很顺从,几乎无人计较稿酬,剧本若有幸演出大抵己心满意足,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