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望着周蓉远去背影,时有点儿郁闷,甚至感到内心种种不满。当年她逃亡般地远走高飞,自己这个弟弟和母亲担多大忧啊!如果
第二天,在甲三号院门外,周秉昆见到周蓉。
他说:“姐,都快忘有姐。”
周蓉说:“少贫嘴!可忘不有个弟。”
“姐,你气色很好哩,就是这辆自行车差点儿意思,连个铃都没有,太不安全。”
“会小心骑。”
走眼嘛!周蓉啊,执教时间很有限,说不定你是关门弟子。研究中国古代诗词歌赋或古代哲学学者之中,优秀女性学者少之又少,可谓凤毛麟角。从民国至今,能站在大学讲台上讲授古代哲学女教授屈指可数。所以,很希望弟子中能有位。如果你将来能站讲台上讲授中国古代哲学,此生所愿足矣。”他说得平平静静,如同自言自语。
周蓉却听得大受感动,泪眼汪汪。
从此,汪尔淼经常给她“开小灶”,她越发感到自己浅薄,也越来越受益良多,感觉自己时间不够用。她已正式开课,备课讲课用去大部分时间,晚上还经常需要批改作业。汪尔淼对她寄予厚望,但成为他博士生,那还是要经过门门相关课程考试,不是汪尔淼人所能决定事,自己不精读几十本书心中没底。况且,与蔡晓光之间夫妻感情也需要好好经营。严格地讲,他俩也属于先结婚后恋爱那类夫妻。以前是蔡晓光对她单恋,婚后还是那样不行,她也得表现出自己爱意来。
她也真觉得蔡晓光值得自己深爱,他没有冯化成拈花惹草毛病,作为话剧团导演更是难能可贵。
她很忙。尽管忙得充实,有条不紊,但还是经常分身乏术。好在蔡晓光体贴她,让她享受到婚姻幸福。
周蓉掏出五十元钱给秉昆,让他“十”回父母那边时代她交给父母。她告诉秉昆,她已经与蔡晓光领结婚证。
秉昆说:“那这五十元不代你给爸妈,你还是自己给吧。”
周蓉说:“让你代给爸妈是信任你,捎带探探咱爸态度,看他对和晓光结婚究竟能不能容忍。这是姐重托,你要当成任务来完成,完成好有奖。”
新婚幸福确实让度憔悴周蓉又显得容光焕发,看上去也年轻许多。
周蓉说还要到图书馆去,说罢跨上自行车就走。
转眼间夏去秋来。有天晚上,蔡晓光主动问:“快‘十’,咱们也不回你爸妈那边次吗?你离婚事没及时汇报,结果闹出那大场风波。咱们结婚事再迟迟不汇报,只怕你父亲永远不认这个女婿。”
周蓉说:“也在想这事。已经告诉哥和嫂子,他俩认为你是最佳人选。”
蔡晓光很夸张地说:“别又让你哥替咱们担什罪名,他要是因为咱们事再受委屈,头撞死心都有啊。”
周蓉说:“是啊,哥从小就替担罪名,受委屈。都当副教授,他还差点儿替挨爸耳光。有时独自想内疚得很,但咱俩还是别冒失地回去,这两天再去告诉弟和弟妹,先争取到多数亲人理解和同情,再与爸摊牌。”
蔡晓光说:“这些方面是没什主见,只能做你绝对服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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