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没好气地回答:“你就当没那个哥行不?”
秉昆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哥哥对他顶头上司考察评议居然挺好。自己这个弟弟明明就是杂志社人,为什不听听弟弟看法呢?
想着德宝春燕夫妇着急样子,秉昆还是找社长韩文琪。
德宝说,他和春燕块儿求过,医院没人理他们这茬儿。没有办法,他们硬闯院长办公室,惹得人家院长发脾气,说谁知道你们是真丢还是假丢。社会上有倒卖医药费报销单据现象,真丢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或许已经被什人捡去低价卖,而且已经在什单位报销过。春燕送去洗澡票,人家也拒收,连看都不看眼。
邵敬文说,倒卖医药费报销单据现象确实存在。有些人单位已经丧失报销能力或已经解体,报销单据压在手里没着没落,为生活所迫,别人肯出点儿钱就卖。
邵敬文劝秉昆,还是去求韩社长。据他所知,韩社长父亲当市委副书记时,分管过医疗卫生机构,如今多位院长副院长都是人家父亲在位时提拔。
“他和你哥关系走得挺近,你去求他,他会高兴。”
“他和哥怎会走得近呢?”
。”
杯啤酒下肚,赶超动情,泪汪汪。
秉昆苦笑道:“好想发达啊!从没像现在这强烈地想过。如果当大官,或发大财,你俩穷愁日子不就结束吗?”
国庆却说:“你俩那都是不着调话,还是聊点儿现实吧。如果爸妈死,姐命运估计会强点儿。爸那老哮喘病,到冬天就呼哧呼哧地咳嗽喘气,吵得姐睡不整夜觉。她脸色那灰,这个儿子该忍受让姐替忍受,好心疼她。”他也动情。
秉昆和赶超便都斥责他话不吉利,逼他必须再说几句向父母请罪话。
“说来话长,你嫂子父亲当副省长时,他父亲当区长,据说对他父亲很赏识,工作上也给过支持。现在,据说你哥负责对他干部考察,给出评议挺好,关系当然非同般。”
“你说这些,怎都不知道?”
“你不在官场上,你哥你嫂子不跟你说,当然就没人跟你说啦。如果不是今天话赶话赶到这儿,也不说。咱们之间说那些多没意思!”
秉昆还想问什,德宝听得不耐烦,把他拖走。
路上,德宝见秉昆脸不悦,试探地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替求你们社长,那替求你哥怎样?”
国庆饮尽杯啤酒,看着秉昆和赶超,眼泪流下来,张张嘴,没能说出什请罪话。
几日后,德宝又着急上火地来找秉昆——他父亲医药费报销单据弄丢。六七百元呢,等于他年多工资啊!
“就这点儿福利!如果还不能兑现,那还算什社会!”他由生自己气转而生现实气,又急又气,夹烟手都在发抖,烟都塞不进嘴里。
秉昆也觉得这事非同小可,马虎不得,但他医院方面没有熟人,交际面广师父白笑川又不在,只得带着德宝去求邵敬文帮忙。邵敬文也帮不上忙,却指条路子,让他俩去求杂志社韩文琪社长。
秉昆说:“德宝,宁可陪你去求医院把报销单补齐,也不愿求们杂志社那个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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