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他饮口茶说:“当然,并不认为那些歌曲有多经典。但问题是,大陆从来没有过。歌词可以那写,歌曲可以谱得那软绵绵,歌者可以把歌唱得那甜,这是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那样歌首先从港台登陆南中国,有甜歌劲歌,还有励志歌。有爱情内容,还有亲情、友情、乡情内容。可以这说,举凡和人情绪有关事,那些歌差不多全唱到。这还是只闻其声,待人家歌星们登台,衣有衣样,人有人样,人家歌星们都有形象设计师。人家歌星们年轻,讲究这点。人家出场,还没开口呢,台下观众就会眼前亮,看着台上那些人养眼啊!人人都爱享受,但年轻人更爱看年轻人演唱啊!相比起来,咱们公司旗下人太老,平均年龄在四十五六岁吧?这怪,愿意往咱们旗下划拉老哥老弟,以为只有那些熟人才个个是宝,眼界里没怎留意有才艺年轻人。这是犯下个大错误!咱们注重台上形象吗?脑子里根本没这根弦吧?秃顶秃顶,塌腮塌腮,大眼袋上台前也不用粉遮遮,头发半黑半白临行前也不染染,长衫皱巴巴地往身上披,用手指理顺头发就那随随便便地上台……”
让白笑川大受刺激事还在后面。
在东莞连演几场后结账,白笑川亲自去签字领钱。人家对他很礼貌,每份钱都装在红信封里,上面写着五百六百不等,特意为他们批北方远道而来老曲艺家们换新票子。他高高兴兴地领钱走。在走廊里,他看到个开着门房间里也在分钱。那完全是另番情形——成捆成捆钱摆满小方桌,位二十多岁女歌星远远坐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壮实汉子,用短粗手指朝桌上飞快点,告诉她二十捆不多不少。她漫不经心地说,那收起来吧。于是,那汉子熟练地手拎着拉开提包,俯下身去,另只胳膊只那搂,就把桌面钱搂个精光。
小模小样花瓶似女歌星签字,对付款方位老板模样中年男人甜甜地说:“拜拜!”
那对男女出门,从白笑川眼前顺风快船似迅速走过,靠墙而立白笑川看呆。
“秉昆,徒弟啊,你是没亲眼看到,太刺激人。在省里也是个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没有身份还有名分吧?当时不由得暗问自己,白笑川何苦到此地来呢?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人家冲年龄和虚名,也尽量装出把看成人物样子。但是秉昆啊,为师明白,如今这种演出市场,也就是个遗老。还是不够老遗老,半老不老刚刚搭上边儿遗老。如果是真正遗老,国宝级大师级,那又是另外回事,可不是。如今演出市场上,斤两也就是人家小女歌星百分之啊。明白这点,也算不枉南行遭吧……”说到这里,白笑川看起来更不好受。
他饮口茶,摇摇头,不作声。
秉昆与师父交谈时,师母向桂芳直在厨房忙着什。这时她走进小客厅,掏出手绢递向丈夫。
趁师父擦嘴角白沫时,秉昆迅速想出套给师父鼓劲打气话。他说:“师父,人价值,那也不是完全能用金钱衡量……”
不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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