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川扭头与妻子对视眼,低下头连吸两口烟斗。
秉昆惭愧地说:“对不起,师父,其实……想说不是那句话……”
向桂芳说:“秉昆,和你师父,们也块儿为你犯愁过。咱们双方面,都互相理解吧。”
白笑川才又说:“是啊。你还年轻,你以后可该怎办呢?这确是个问题。干脆把公司注销吧,对于那些曲艺界人倒没什。他们都有地方开工资,无非多挣多花,少挣少花。不跟咱们块儿走穴,只要他们还愿意,各自单飞也不是就没地方请。他们加盟在咱们公司旗下,主要是为帮咱们,图是集体演出那种亲密和快乐,不挣那份钱谁家生活都过得还可以,但你那两个朋友,他们叫什来着?”
“肖国庆,孙赶超。”
母向桂芳打断他话,她说:“秉昆,那些大道理你师父都懂……”
白笑川又打断她话,他说:“是啊,都懂,但咱俩不是肩负着为杂志社创收担子哩!看来,往后难。”
秉昆想说话说不出口,头脑里片空白,他只有低下头苦笑。
师母站在师父身旁,手搭在师父肩上,看着秉昆说:“秉昆啊,你师父这两天总在寻思,不知有些话怎跟你说才好。看啊,当着你面,他是很难直说,那师母就替他直说吧!你师父他不愿再出去走穴,也不愿再当你们公司法人代表。俩退休后安心过几年与世无争晚年生活,终日三饱倒,散淡松心,学学养生,争取多活几年。养鱼养花养鸟,看闲书练书法学国画,由着性子做自己喜欢事。早晚到公园里避避弯儿,平时少出门。有客人来就热情招待,无人来时享受清静。俩已达成共识,都认为能那样相伴着度过晚年就是们幸福。”
秉昆始终看着她,洗耳恭听。待她说完,秉昆把脸缓缓转向师父。
“个姐,另个妹,岂不又失业?”
“是啊!”
“想到她俩,别说你心里不好受,连和你师母也不忍心啊。再说你,回编辑部去吧,编辑部大大超编,你位置早被人占。你回去也是个多余闲人,主任都比你年轻,都有大学文凭。你和他们,双方面感觉肯定都不好。不好就是个事儿,说不定什时候又会形成矛盾。你下步路可该往哪儿迈呢?秉昆啊,老实说,师父还没替你想好。所以,你今天要是不来话,师父是绝不会急着去找你,可你今天来。”
秉昆低下头说:“只要师父打算好,就高兴。至于今后路
白笑川点燃烟斗,他吐出缕烟,深吸口气把烟吹散,也不看秉昆眼,盯着烟斗说:“你师母话,确代表目前真实想法。钱不在多,够花就行。俩退休金加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够俩过上那样日子。家不在大,够住就行。俩没儿没女,这九十多平方米家,已住习惯,满足。”
“可……”秉昆话又次被师母打断。
师母说:“秉昆,你师父决心已下,希望你能理解他。你理解他,等于成全俩,明白吗?”
白笑川接着说:“秉昆,理解下师父吧,啊?”
“理解……可……怎办?”秉昆失口把不愿说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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