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陷入四面楚歌之境,自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偏又赶上南方普降大雨,主干铁路被山洪冲垮几段,无论是秉昆他们还是老者他们,皆买不到返程车票,被困在宾馆。服务员对他们倒很人性化,干脆不往他们房间送报……
秉昆他们灰头土脸回到A市。聊以自慰是,毕竟收获些经济效益。
庆幸是,省市媒体对他们在南方丢人现眼事似乎毫不知情,只字未提。
做到这点,他们还要感激韩文琪社长。韩社长关注全国各地重大新闻,身在A市,对南方新闻却尤为关注。秉昆他们事,韩社长第时间就知道。
韩社长找周秉义,认为有关方面必须抢先步,对本省媒体打招呼,防止本省媒体对自己曲艺家们落井下石。
底,把几种传统手彩奥秘在台上呈现给人们看。老者两名高徒正是要靠手彩吸引眼球,秉昆他们大起底,让人家再如何吸引观众呢?
所幸老者并没有跌伤,照常登台演出。六十开外人,袭长衫,靠大块花布障眼,就地滚又滚,滚出盆盆火苗腾腾真火来,让秉昆他们不得不佩服人家功夫。
不幸是,那名女记者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主。她原本要等着老者化完妆进行采访,见老者与秉昆切磋什,就把录音机暗放在化妆台上。于是,当地电台在综合节目中播现场录音,之后是文艺界人士评说。
老者和秉昆想解当地新闻,就都听到。双方又住在同宾馆同楼层,房间是斜对面,出来进去难免打照面,都感到浑身不自在。
老者主动派名徒弟与秉昆谈判,希望双方都不接受记者采访,以防事态继续发酵。
秉义也觉得很有必要打招呼,却为难地说,自己实在爱莫能助。者,自己只不过是文化厅副巡视员,属闲职,非把手,说话没力度。二者,即使自己是把手,文化厅也管不着宣传口事。三者,秉昆是自己弟弟,即使有权管宣传口事,那也不应该过
这也正是秉昆他们希望。然而,好事记者并非谁不愿采访就饶过谁。
第二天上午,宾馆出现不少记者,无论堵着双方哪个,皆哄而上,七嘴八舌地发问。双方又烦又怕,出门都得先开道缝探出脑袋看看情况。
记者们也并不是没有人接受采访就写不出新闻,那样人家也就不吃那碗饭。总归是见到采访对象,即使不说话,人家仍能用生花妙笔描写怎见到采访对象,采访对象表情神态、肢体语言以及对采访反应等,无声胜有声,完全可以更好地写出自己所需要内容。
很快,不同风格采访侧记开始出现于当地大报小报。“只手掩面”“抱头鼠窜”“以咳代答”“厚颜若笑”“闭门不知思过与否,夺路难料去往何方”——如此这般种种词汇以大号黑体字凸显于标题,胜似口诛笔伐。这些年,报社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不敢越雷池半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巴望着能捕捉到什事情大做文章。那事与政治毫不沾边,却与世风有关。领导重视,市民口口相传,很快成为街谈巷议热门话题。
第三天,各报改嘻哈面孔,开始认真严肃地评二评三评,或是大家谈、学者论、中学生看法之类深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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