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件事是，上午在他讲课时，有位女生提出个问题——既然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提升人心性
共同民族精神营养，为什
两千多年过去
，真正谈得上有点儿君子修养国人也就历史上几位，绝大多数国人国民劣根性非但没改变，反而似乎还在互相传染？
汪尔淼说：“周蓉啊，这个问题很尖锐吧，也有现实针对性，
们应该当成个好问题来看待。由中国人自己提出来，比由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外国人提出来好。们是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人，必须给出具有说服力回答。学问二字定要能促进自己帮助他人解释现实困惑。如果不能，就成‘客里空’、掉书袋，就仅仅成饭碗，们也就会沦为捧着饭碗职业夸夸其谈者。当时没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明知几句话回答不清楚。不能以己之昏昏使人昏昏，老师绝不能那样当，让咱们都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他要求周蓉读三部书：戴尔·卡耐基《人性弱点》，明恩溥《中国人气质》，蔡元培《中国人修养》。
他说第部书国内还没有很好译本，校内外图书馆也未必有英文原版书，他在省社科院哲学所老友家见过原版。他把封预先写好信交给周蓉，嘱咐她务必借回来读读。他建议她对比着读后两部书，认为那样读更容易激发灵感。
汪尔淼说：“那位美国传教士百十年前断断续续写下《中国人气质》，他从们中国人身上看到某些毛病。半个世纪后，蔡元培先生也从们中国人身上看到那些毛病，或可证明不是外国人偏见，比如面子问题、从众习惯、缺乏公共精神、缺乏同情心、冷漠待人，等等。为什让你读《人性弱点》呢，是希望你分清楚，哪些是人性共同毛病，以防自己成为手持放大镜偏执者。认为，以上问题肯定是们中国人身上较普遍存在问题，以后可能更加突出，所以们先问自己个为什。”
但面对面坐着可是自己博士生导师啊！那时汪尔淼指间夹着烟，隔会儿吸口，确实副享受样子。
“再说说，你刚才那句话——宋词总体上阴柔美也是宋人危国偷安心理反映，展开来说说。”汪尔淼说。
她继续讲时，他则不断地点头。
待她说完，试探地问：“您同意观点吗？”
他沉吟着说：“现在还不能表态，得多想想。”
周蓉边听，边把他某些话记在小本上。其间，他女儿几次要从吊铺上下来，都被汪尔淼劝止。
“好女儿，不下啊，爸在和学生谈话呢，乖，听话，再在上边待会儿啊……”
听着导师汪尔淼哄小孩子似哄自己三十
讨论全过程倒像她是导师，而他是学生。
周蓉上课前听学生们说，昨晚学校后门那儿并没发生什事态。公安人员撤走，大多数学生也就散，少数学生到食堂开夜餐馆吃夜宵去。天冷是方面原因，没有对峙群体，觉得没意思是另方面原因。
错开午休时段，两点左右，周蓉来到汪尔淼家。
汪尔淼女儿精神又不好，仰躺在吊铺上叽叽咕咕。汪尔淼习以为常，周蓉也见怪不怪。
导师向自己女博士生说到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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