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说:“那也可以。”
汪尔淼说:“不可以……两种情况,都让有心理障碍。”
周蓉贴心地说:“那您就得克服某些自设心理障碍,别做套中人才好。”
第二天,周蓉替导师买到出国机票。
三天后上午,师生二人坐在机场候机大厅里。汪尔淼换登机牌,周蓉此时才把装在信封里美元交给他。若给早,她怕他放在哪里想不起来。
周蓉说:“发!他们那边二十四小时接收。”
汪尔淼起身欲阻止,被周蓉推到门外,她把门从里边锁上。
传真纸走着时,外事办同志又夸道:“周蓉你太可爱!为到底最后谁出国,不少人争得闹翻脸。”
周蓉说:“人家法方是冲着发表在外刊上文章邀请,那文章虽然署着和导师两个人名字,但主要是导师学术研究成果,只不过是整理者和法文译者,只去个人当然应该由导师去!”
两人谈得高兴,在周蓉请求下,外事办同志竟同意她将买往返机票钱也代领。
九八八年初,在这所省重点大学里,还没有多少台电脑。绝大多数师生对电脑还没有概念,打印之事仍由打字室完成。周蓉怕外事办同志阴差阳错办砸,亲自跑去请打字员重打份传真稿。
她拿着重打出传真稿再回到外事办时,汪尔淼己坐在那里。
他说:“周蓉啊,你怎不听老师话呢?”
周蓉说:“该听听,不该听不听。这件事上,您不能只顾及个人感受,根本不考虑感受。”
外事办同志倒很理解她心情,帮她劝汪尔淼,说如果你们师生只去个人,当然还是教授去好,学校更有面子哩!
研讨会传真已发往法国。”
周蓉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楼下跑。她知道,外国人办事向很认真,如果最后传真上写是张三结果去却是李四,人家也许会拒不接待。
她口气跑到学校外事办。还好,传真并没有发出。
她要过传真稿,也没细看,掏出笔就把自己名字改成汪尔淼名字。
外事办同志说:“得,你这改,又得重打份。”
汪尔淼穿呢大衣和套西装
周蓉挽着汪尔淼回家时,他脸上闪着泪光。
周蓉笑道:“您还至于被气哭呀?”
汪尔淼说:“如果没有那样个女儿,就真想认你做干女儿。”
周蓉说:“有也可以。”
汪尔淼说:“们现在已是师生关系,不可以。”
汪尔淼看着周蓉说:“听,又成面子问题。”
周蓉说:“有面子,该讲还是得讲。”
因为外事办同志站在自己边,周蓉觉得理直气壮,也不管得体不得体,拉开抽屉,找出公章,啪地盖在传真稿上。
外事办同志看着她笑,还向汪尔淼夸她:“你弟子对你多好,你当导师偷着乐吧!”
外事办同志又问周蓉:“就这发?”
她说:“那就麻烦你们重打份。”
外事办同志问:“改成你导师去,他同意吗?”
周蓉说:“从他家来,已经说服他。”
外事办同志说:“其实没人对你们师生俩都去有什意见,完全是他自己想得太多。”
周蓉说:“是啊,他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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