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尔淼说：“可……那
怎
回来呢？”
外事办
女同志说：“领导让向您建议，跟法国主办方多说点儿好话，请求他们连返程机票也承担
！法国是欧洲第
个和咱们建交国家，始终比较友好，他们对您肯定会例外。事在人为！再者说，他们是资本主义富国，富国主办中国传统文化国际研讨会，邀请还是咱们中国教授，哪有不承担返程机票做法呢？这种做法实际上丢不是咱们中国面子，而是他们法国面子哩！如果他们真不怕丢他们面子，真不给您面子，那也不要紧，您去找华侨联谊会。法国有不少华侨联谊会呢，华侨们都比着爱国，肯定都愿意为您买张回国机票。如果您舍不出您面子，那就干脆找中国大使馆，咱们
外事办女同志说：“快给看下。”
汪尔淼就从西服内兜掏出信封递给她。
她立刻取出美金点数。
周蓉问：“多还是少？”
外事办女同志连点两遍，这才说：“不多不少。”将美金又放入信封。
是周蓉让蔡晓光从话剧团借来演出服，他居然穿着很合身，看上去也很提神，像民国时期知识分子似。对那套行头汪尔淼丝毫没有心理障碍，因为实际好处是他可以将学校按规定发给他制装费留作他用。
汪尔淼问：“确实不可笑吗？”
周蓉说：“当然不可笑，像胡适朋友们。”
汪尔淼说：“那就适得其反。胡适是鼓吹西学，而是去参加中国传统文化研讨会。”
周蓉说：“总不能让您像辜鸿铭似穿袭长衫出国吧？章士钊倒是维护传统文化，他不是向西装革履吗？”她起身站在导师对面，打量着他又说，“嗯，乍看像胡适朋友们，细端详，气质上更接近钱穆等人，真。”
汪尔淼就伸手来接，她却把信封交给财会室姑娘，万事大吉地说：“没你事。咱俩就算正式交接，你先到校车上等着吧。”
汪尔淼脸困惑地看周蓉。
周蓉奇怪地问：“这是演哪出？”
外事办女同志解释是——对于公费出国之事，上级有新指示精神，领导干部出国考察实属工作需要，切规定照常，但是鉴于目前特殊情况，应对各类非考察性质出国活动予以必要限制。汪尔淼出国属于后者，学校怕被抓成典型通报批评，只能收回买回程机票美金。
“汪老师，您想啊，上级指示精神明摆着，在这节骨眼上要是真被通报批评，对学校不好，对您本人也不好，是吧？您是在乎声誉人，那多不值得呀？所以，咱还是不花学校分钱好。来时领导要求定要向您解释清楚，学校不是出不起这笔钱，主要是为维护您声誉……”外事办女同志说得似乎合情合理。
汪尔淼苦笑道：“女儿要是也能像你这逗开心，那可就幸福无比。”
时间充裕，师生二人正那轻松地聊着，忽听广播里寻人，播出名字正是汪尔淼，请他立刻到总值班柜台去，学校人等在那儿。
师生二人匆匆赶去，见是外事办那位女同志和财会室位姑娘。
外事办女同志问汪尔淼：“买回程票美金带在身上吧？”
汪尔淼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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