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阳说：“
几个哥们儿，当年都是木材加工厂。他们那个厂，可早就黄
。”
蔡晓光说：“此
时彼时嘛！那个厂太小，退休老工人又多，负担重，小马拉大车，会被拖垮。你们开办建材木料加工厂，没退休老工人这负担，是轻装上阵。你们买下地皮够大，足以办出规模。如果办化工厂，要盖厂房，试验室，得进整套设备，还得聘技术员，培训员工，那投入多大？办木料加工厂则不同，厂房简单，夏天遮雨，冬天挡风就行。设备也简单，无非几台电锯，几条能使木料出入小轨道就行。没污染，农民们也就没理由闹事。锯末子要无偿分
维。思维不变，死棋就是死棋。思维变，柳暗花明。”
他认为，当初拍板批准建厂副市长既然已经退，再找人家做主，那也太强人所难。在官场传开，以后就再没有当官肯为路路通公司帮忙。何况此事公司方面也有责任，自己要做项目为什
事先不考虑周全呢？
水自流自撇清说：“贤弟此言有理，当初没参与过此事。”
唐向阳红着脸，惭愧地承认错误：“那项目是主张，也是经手办，太辜负董事长信任。”
曾珊拍拍他手臂，小声安慰：“别太自责，不怪你，下次吸取教训就是，先听大哥把话说完。”
蔡晓光接着侃侃而谈：“绝不可再去麻烦前任副市长，也没必要去央求继任副市长。央求也没用，农民集体维权，这种事哪个当官都避之唯恐不及。不让当官烦，自己把难题化解，当官会认为路路通公司有能力，公司主脑们懂事，以后相求时，人家才愿意继续给予方便。怎化解呢？继续生产化工涂料肯定不行。这个项目那个项目，目不就只有个，是为挣钱吗？所以，建议生产范围改下，许可证上不是化工涂料吗？加几个字，改成建材与建筑行业化工涂料就是嘛！但也不要真生产什化工涂料，真生产又必惹麻烦。那是技术要求挺高项目，费那事干什呢？从俄罗斯进口就是嘛。他们那边日子更不好过，什都巴不得能出口，买进卖出多省事呢？他们东西品质，全中国那还是认，差价就挺有赚头啊。并且，得以加工建材为主，销往全国……”
他说时，曾珊直认认真真地听。后来，她忍不住问：“哥，会有市场吗？”
蔡晓光说：“当然有啦。中央从咱们省往外运无非就三种物资原料——煤、石油和原木嘛。多少年来，列车列车地往外运原木，从没间断过。证明什？各地有需要啊，有需要不就是有市场吗？”
曾珊又问：“原木至今仍属于统购统销资源，控制很严，那得多硬后门才能批啊？”
蔡晓光说：“妹妹，咱别倒卖原木啊！两次行，次数多肯定出事啊。咱从林厂买原木，这比较容易办到。父亲当年在林业口工作过，保护大批中青年干部，如今二把手，基本上都是他们或他们提拔人。在他们心目中，父亲是恩人，也跟他们许多人很熟。这可以说是区区小事。将原木加工成木板、木方、木条，就成木料建材。往省外销售木料建材，那就不受限制。应手续，会替你们全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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