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时，四个人都高兴起来，汉语法语英语穿插着，有说有笑。葛蕾妮夫人对包饺子像小孩儿过家家般兴趣盎然，
会儿擀皮会儿包馅儿，擀出
些薄饼似
皮儿，也包出形状古怪东西，受到周蓉三人致调侃，自己却相当满意，感觉好得不得。
四人分蛋糕、吃饺子时更是其乐融融。葛蕾妮夫人听三遍《祝你生日快乐》——先是周蓉三人用汉语唱遍，接着周蓉母女用法语唱遍，最后楠楠用英语唱遍。
葛蕾妮夫人说，她感觉好像同时过三次生日。
四人将瓶红葡萄酒喝得精光，脸上容光焕发。
饭后，他们齐散步。老狗懒，趴在壁炉旁不管谁叫，它都只摇尾巴不站起来。
子，这点从没发生过丝毫改变似。
“姑姑，当年
真可恨。曾因为自己是光字片孩子而暗暗抱怨过命运，曾非常羡慕住在好街区好房子里同学，羡慕极。当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位是老板生父在世，他向保证他能完全改变命运，让也住在好街区好房子里、以后生活将很阔绰时，简直没法不被那
种生活所吸引……但现在明白，抱着你就像抱住周家每位亲人和朋友，你们对于才是最宝贵。那个给予生命男人，他不能给予你们这样亲人和朋友。他没有个真正朋友，他所认识人全是他企图利用或企图利用他人。他没有亲情实际上也不需要亲情，他非要争夺这个儿子，只不过是想使他人生看上去更完整。姑姑，是不是太可恨？能获得周家人原谅吗？……”
周蓉抬头，楠楠泪掉在她脸上。
她自己眼眶也湿，赶紧低下头，温和地说：“楠楠，你言重，过去事不要老放在心里。人不但要学会原谅别人，也要学会原谅自已……”
楠楠低下头，呜呜哭。
湿润海风中，马赛夜晚无比凉爽。
葛蕾妮夫人出院子就挽住楠楠手臂，周蓉与女儿手牵手跟在后边。四人走在老港人行道上时，都吸引不少目光。相比而言，还是葛蕾妮夫人和楠楠更引人注目。葛蕾妮夫人美滋滋，腰板笔直，步态轻盈又优雅，从背后看，像身材娇小女郎幸福地挽着自己如意郎君。
玥玥说：“妈，咱俩变成他俩灯泡。”
周蓉说：“你去求下葛蕾妮夫人，看她同意不同意让楠楠也陪走会儿。觉得你表弟还有些话想跟说，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玥玥就跑上前去，对葛蕾妮夫人行屈膝之礼，笑盈盈地说：“尊贵夫人，妈妈希望表弟也能陪她走会儿，不知您是否允许——楠楠虽然是们亲
葛蕾妮夫人听不懂那多中国话，会儿看看周蓉和楠楠，会儿看看玥玥，困惑极，忍不住问玥玥：“他们怎？”
玥玥含着泪说：“他们十二年没见面。”
葛蕾妮夫人大声说：“亲爱中国朋友们，必须提出抗议，你们不要忘今天也是生日。生日拒绝眼泪！是快乐之神化身，以快乐之神权威命令你们高兴起来！”
“好孩子，不哭，不哭，咱们不是在自己家，不能影响主人过生日好情绪。”
周蓉这才轻轻将侄子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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