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你吧。”
“不比强,也不比差,般般,但往细看,挺经端详。”
“学历呢?”
“与他学历自然没法比,但也算比较体面,学历和能力致,绝不属于那种空有学历却并没能力姑娘。”
“那,他爱她哪点呢?”
她扭头瞪着女儿说:“别装糊涂!”
女儿收回目光,看着她反问道:“指和楠楠关系?还能如何?他是表弟,是他表姐呗。”
她又望着星空说:“你没听懂话啊?说,如果改变对你们从前那种关系看法。”
女儿也又望着星空说:“晚。”
她第二次扭头瞪着女儿。
她说:“你妈也有睡不着时候。”
女儿说:“戒烟很彻底,睡不着时候也不吸。你说你也戒得很彻底,所以奇怪。”
她迟疑下,将烟丢掉,踩灭。葛蕾妮夫人偶尔也在院儿里吸烟,院里摆着个小石盆。
她说:“替妈将烟头扔那里去。”
女儿代劳时,她也在长椅上坐下。
本能关心,居然开始重新看待女儿与楠楠关系。
当年有当年情况,女儿和楠楠都还是少男少女,她无法判断楠楠将来会不会有出息,也怕某天忽然冒出个男人事实上是楠楠生父,并且是与她们周家人格格不入那种男人。
现在,楠楠已由法院判为弟弟儿子,楠楠也确实出息。
她问自己,为什偏不可以重新考虑两个年轻人事呢?不知弟弟周秉昆如今会持何种态度?
总算入睡,她竟梦到冯化成来纠缠她和女儿,醒后发现女儿不在床上。联想到白日里葛蕾妮夫人对女儿戏言,联想到家里确还有两个空闲房间,她觉得自己作为母亲不能完全置之不理装糊涂,于是穿着睡衣和拖鞋悄悄下楼。第个房间无人,第二个房间无人,第三个房间是楠楠昨晚睡房间,门从里边倒插着,屋里传出楠楠轻微鼾声。她难以辨别劓声真伪,就在门前呆立片刻,满腹狐疑地上楼。回到房间,她更睡不着觉,拿上半盒烟又下楼,走到后院里。她基本上已经戒烟,但不很彻底,思虑多时偶尔还吸支,个月也吸不完盒。
“这
女儿也第二次注视着她说:“楠楠有对象。”
她不由得“唔”声,沉默良久,她以更小声音问:“是个怎样姑娘?”
女儿反问道:“哪方面?”
“先说形象。”
“以什样姑娘为标准?”
女儿回来坐在她身边说:“很快就毕业,妈代表周家对表弟表示原谅,高兴得睡不着,妈为什失眠呢?”
她说:“失眠,多半是为你这个女儿操心。”
“又怎?让你操心失眠?”女儿十分诧异。
她搂着女儿肩膀,仰脸看着满天星星,低声问:“如果改变对你们从前关系看法,你们以后又将如何?”
女儿也仰望着星空问:“不太明白你话,指是和谁呀?”
她刚刚站在栅栏前吸着烟,就听到女儿叫声:“妈。”
她吓跳,转身看,女儿穿着睡衣和拖鞋,坐在海棠树下长椅上。
女儿摇着头说:“妈,半夜三更不睡觉,到院子里来吸烟,不好吧?”
她问:“你为什也不睡?”
女儿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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