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中纪委要求配合调查“正义大坑”项目工作总算结束,周秉义去医院看次宋秘书。他有些犹豫,想去看源于感情,因为小宋毕竟跟自己三年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想去看是因为小宋闹出跳楼事件,见面后他就不知说什好。最后,还是感情因素占上风。
小宋见他就哭,他更不知说什好。
小宋问:“您没什事吧?
种“正义石”担当。周秉义看报道,及时约见总编辑。也正是在那次约见中,他对总编辑风骨十分欣赏。总编辑认为,如果连拆迁赔偿都不能按合同兑现,证明开发商没有诚信,资金实力更成问题。果然,本市各家银行头头们也纷纷向他请示:开发商与他们拉关系,希望贷款,因为数额巨大,都不敢擅自做主,请示市委书记究竟该怎做?这立刻引起他高度警觉。他批复暂缓贷款,以免遭受更大损失,并亲自前往省里做汇报。他认为,不排除这是起欺诈事件,或者对方是在玩“空手套白狼”把戏。如果玩砸,银行必定吃大亏,拆迁户们还得继续闹访。省里极为重视,主管领导约见开发商,当面严肃质询,要求尽快解决。开发商信誓旦旦,声称绝不玩“空手套白狼”,更不会携款外逃,他们自有资金很雄厚,只是时周转不过来才动贷款念头。
以后几个月,工程没有进展,接连几场,bao雨后,“正义大坑”水满成患,竟有少年失足滑入,幸被及时救起,未出人命。
周秉义不能坐视不管。周边居民怨声载道,民间议论纷纷。他估计省里也有难言之隐,便给中纪委写封信,直言不讳,质疑其中或有腐败交易。正因为如此,中纪委因“正义大坑”之事前来,当然希望能在此事发生地而不是在北京见到周秉义。
中纪委、省纪委同志块儿来到“二招”,与周秉义共进晚餐。之后,与他谈话进行到半夜。倘未发生小宋跳楼之事,谈话可能还会直进行下去。
小宋是由办公厅两名年轻同志陪着吃晚饭,他们年龄都差不多。两名办公厅同志没别任务,主要是别让小宋出什意外。万副主任认为小宋当然也最好住“二招”,如果有什需要核实事,找他方便。万副主任考虑可以说很周到,但小宋却越发惴惴不安。他看出来,两名陪自己吃饭人,也是监管自己人。事实如此,那两个年轻人根本装不出来。小宋表情紧张兮兮,那两人便也有压力,更觉责任重大。离开餐厅时,其中个说要与小宋住在起。
不管小宋感受如何,那两人中个就跟着直接进他房间。
而小宋进房间就去上厕所。厕所有窗,他进厕所就从窗口跳下去。
周秉义穿着睡衣吸着烟,坐在沙发上焦虑地守在电话旁,直至万副主任从医院打来电话,说幸好是二楼,小宋并无大碍,只不过摔断条腿。
周秉义上床时快两点。
第二天上午,他陪中央纪委和省纪委同志去自己曾主政那座城市,约见各银行头头们、拆迁户代表及开发商公司留守人员——老板跑回北京去,开发商公司只剩下几名留守人员。随后,他们行人又去“正义大坑”现场考察,拍照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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