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彬彬有礼地回答自己曾经职务,到北京后可能上任职务。
“当你是多大官呢,两辆车送你个人,还都是公车,有那必要吗?还警车开道,还鸣警笛,不是倚老卖老地批评你,谱太大吧?刚当到司局级就找不到北,好吗?”老将军批评丝毫不留情面。
周秉义料到必会遭到批评,并已在心中快速想好该怎应对。他还算沉着冷静,脸也没红第二次。
他微微笑道:“首长,您误会。只有辆车送,那辆警车是到机场接人。因为认识开警车人,所以才半路坐到警车上,让送公车回去,那样就可以为公家省点儿汽油嘛。近年来各级‘两会’,代表委员总说党政部门行政开支太大,压下来不容易。作为干部,能替国家在各方面省点儿是点儿啊。至于警笛,不是为而鸣,听开警车警官说,他是为您才鸣啊!开警车警官注意到您坐那辆白牌军车,他想是和们同方向去机场,怕误点,就为你们军车鸣起警笛。您不但误会,也误会警官好意呢。”
周秉义表情使他话听来仿佛句句是真。
抱当年小龚叔叔下。小龚叔叔乘机俯耳低语:“放心,龚维则不会让你蒙羞。”
省委办公厅万副主任给周秉义买是航班头等舱。二〇〇年,县长、县委书记们出行大抵也坐头等舱。级别已不重要,是否是辖区或部门把手最重要。当时,把手为尊现象泛滥,位县委书记与位副省部级干部或者位私企老板同坐飞机头等舱,也是寻常事。
周秉义对坐头等舱也没有任何不适。自从当上市委书记,进京跑项目或出国考察,他就从没坐过普通舱。当军工厂党委书记到俄罗斯去,他是坐普通舱,初任把手,又遇上特殊情况,如果有人给他买头等舱,他会生气。自从当上市委书记,就没有人敢给他买普通舱。
周秉义在贵宾室门口愣下,几乎想退出去。贵宾室只有两个人,那位老将军和警卫员。他忽有种进错地方感觉,但服务员已将他行李箱放在沙发旁。他只有走过去坐下,当时那感觉别提有多不适。
老将军瞥他眼,对警卫员耳语几句。服务员刚离开,警卫员立刻走到他跟前,“啪”个立正,敬礼后邀请他说:“如果领导方便,们首长想请您坐过去,跟您聊聊。”
老将军却还是不相信
当十几年市委书记,周秉义早已懂得,官场上向是以领导、大领导、首长、大首长四个等级来划分干部——大领导以上皆属高干,起码得是省部级。而首长嘛,自然是比省部级还高高干。大领导、大首长不是正式说法,在官场指高干中在位把手。不管多少领导、多大领导起开会,如果有个人面前纸牌上印着“首长”二字,那现场谁官最大就目然。
周秉义略犹豫,立即起身,诚惶诚恐地坐过去。他在老将军旁边沙发上刚落座,老将军朝警卫员挥挥手,警卫员离开贵宾室。
老将军缓缓扭头看着周秉义脸问:“你是位干部啰?”
周秉义脸红,谦恭地回答:“是,首长。”
老将军又问:“多大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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