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流泪。
那天,曹德宝们有有事,有不知道,都没参加。秉昆因为有邵敬文及时通知,自然前往凭吊。当年酱油厂所谓“六小君子”,就他自己出现在追悼会上。邵敬文也献花圈,写上白笑川和秉昆名字。
秉昆在灵堂外等着见嫂子面,没什事,仅仅是出于礼貌。
冬梅眼泪汪汪地说:“不管别人对她有什看法,她在内心里永远是值得敬重,这处理她后事,很有意见。”
她说完那几句话,匆匆走。
秉昆说:“有。”
邵敬文又说:“人离死不远时,都样成可怜人。”
秉昆心里难过,不知说什好,只有沉默。
二人路沉默,直到分手。
周秉昆为此专门找曹德宝,让他将老太太情况个个通知下去。
希望,你们都能往前看,国家绝不会总像现在这样……”
护士又不高兴,矛头直指老太太:“曲秀贞同志,您在主持政治局常委会啊?”
“不说,再句也不说。”趁护士转身浇花,老太太小声说:“个比个厉害,从没人敢这管过,好几次还把双手绑在床上……”
“老太太,告们状是不是?那可不是虐待您,那叫‘鼻饲’,是为您好。们吃熊心豹子胆啦?敢折磨您?们和他俩样,也是打内心里敬爱着您嘛!”护士转身说着说着,忍不住笑。
老太太也笑道:“你后边两句话爱听。”
秉昆与邵敬文走在路上时,邵敬文说:“年又过去,年底再没别正事要想着。”
秉昆说:“也是。”
二人走在半路,下雪。
仅仅两天后,老太太经历几小时痛苦抢救后,彻底解脱。
老太太追悼会拖时间比较长,她儿媳儿子事影响追悼会规格和悼词内容。直到十二月份,各方面终于统意见,公事不跨年,赶在元旦前举行追悼会;没有亲属守灵,不见主要领导身影,凭吊人也不多,冷冷清清。
有人说,还是级别不够呀。
也有人说,和级别没太大关系,并以她老伴老马同志和郝冬梅父亲为例,虽都是副省级,遗体上不是覆盖党旗吗?郝冬梅母亲也享受同样哀荣啊,她与郝冬梅母亲资历差不到哪儿去嘛!还不是因为受儿媳和儿子牵连……
郝冬梅参加追悼会,献花圈,挽联署名是“敬爱您小梅”。由于她出现,议论者们才联想到她父母。
病房外,护士对秉昆和邵敬文悄悄说:“如果还有哪些她高兴见到人想来看,就让他们早点儿来吧,老太太时间不多。工作性质探视和你们这样人来看她,她心情是不同,明白吗?”
秉昆说:“注意到她手……”
护士打断道:“不讨论她手。”
邵敬文暗扯秉昆下,简短地回答:“明白。”
离开高干病房区,邵敬文说:“认识人中,没有护士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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