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光明,甚至也没听弟弟提起过,只听郑娟提到过两次。
周秉昆因为自己对光明遗忘,内心里顿生自责,疑惑地问:“光明又能有什办法呢?”
晓光说,秉昆在狱中时,自己去看过光明次,还陪郑娟看过几次,是几年前事。近年来自己成忙人,没再去过,估计郑娟有工作后也没去过。他听说,光明成北普陀寺名僧,治好过许多人腰腿病和颈椎病,还治好过些人抑郁症,包括些知识分子和大学生。依他看来,郑娟也就是因悲伤过度而精神抑郁,如果送她到寺里住些日子,由光明每天劝
秉昆说:“是愿意听你,那也得你有好建议啊!”
晓光说:“这不是在想嘛!”
周蓉对秉昆说:“别急,容你姐夫想想。”
姐弟俩就看着蔡晓光想。
晓光忽然说:“怎忘咱们还有个亲人!”
天,周蓉和蔡晓光来看他们,也没能让郑娟变变样子。他俩也认为郑娟状况实在堪忧。
秉昆对姐姐周蓉说:“真怕她以后变得像咱妈生前那样。”
周蓉说:“咱妈生前也并不是她那样,咱妈是另种状况,爱热闹,话多,只不过都是些疯言疯语。”
晓光说:“你俩小声点儿。”
秉昆说:“她不注意听咱们说什。”
几岁啊。除头发白不少,你还是大美人儿,从现在起,咱俩要相亲相爱啊,否则你可就真对不起!”
实际上,十二年前,她就听过他多次表白。十二年后,再次听他那说,她还是被他发自肺腑话语感动得春心荡漾。
她捧起他头,主动给他次深吻,之后仍捧住不放手,凝视着他说:“反正觉得,你爱就像弟爱郑娟爱得那傻气,这是不管你怎说都想不明白。”
“那就别想呀!秉昆在爱郑娟这件事上点儿都不傻,太理解他!也太嫉妒他,他享受爱比多得多!”
“会补偿你。”
姐弟俩莫名其妙地互相看起来。
晓光眼睛发亮,急切地说:“就是郑娟弟弟光明啊!”
“光明……”
秉昆缓缓坐在炕沿回想起来——如果姐夫不提,他早已忘郑娟还有那个瞎眼弟弟。
周蓉问:“就是……那个出家?……”
晓光生气地说:“你怎知道?万她句句都听到呢?”
他手拽人,将姐弟俩扯到小屋。
秉昆又说:“姐,咱们把她送精神病院检查检查吧!”
周蓉没表态,看着晓光。
“胡闹!反对!坚决反对!从今往后,周家大事,你们都得听。”晓光说。
那时,她样子像洞房中年轻新妇似幸福又妩媚。
他也重新干柴烈火起来。
郑娟状况很不好。
如果秉昆不和她说话,她就整天言不发。他不叫她块儿吃饭,她也不知道饿。口干得嘴唇都裂,秉昆不将水杯递在她手里,她竟不知道喝口水。他让她干什,她还是肯干,并且能干好。干完就坐在个地方,望着楠楠骨灰盒发呆,要不就捧着发呆。秉昆想将骨灰盒藏起来,可骨灰盒也不是东藏西藏东西啊。那个破家,没什适当地方可藏啊!
郑娟状况让秉昆常常躲开她,独自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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