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姐姐在外屋大声说:“们庄重学习好,在学校举行设计比赛中得过奖,他们没出校门就签约学生总共才几个。”
秉昆端详庄重对象,姑娘模样可人,于是明白国庆姐姐何以春风满面,不复当年脸愁苦。
他说:“庄重,你妈终于熬出头。”
庄重就抱抱对象,亲她下。
国庆姐姐又在外屋接着说:“是呀是呀,亏下手早,要不儿子难找那标致对象,这当妈对儿子算是尽到责任。”
秉昆突然出现令她们吃大惊。
吴倩嗔道:“死秉昆,打家劫舍呀,吓跳!”
秉昆尴尬地说:“姐也在啊。”
国庆姐说:“们两家孩子不常在起,互相都想念。趁小霞还没回学校聚聚,你来得正好,快进屋见过孩子们吧。”
国庆姐放下蒜,边说边将秉昆推入里屋。里屋不止小霞和国庆外甥庄重,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男孩和女孩,秉昆都没见过。男孩弹吉他,小霞他们三个听着。
。们老两口商量过,要死俩块儿死,绝不拽下代。哪天如果们吃耗子药死,看她们姐三个还有脸做人不!”
郑娟说:“大婶在家当气话说说可以,回自己家可次别说,千万千万!用死和儿女赌气,那是多罪过想法!”
秉昆摁灭烟,猛下站起,往外便走。
郑娟说:“大婶还在这儿呢,你突然要上哪儿去?”
他说:“想起件重要事,得立刻去办。”
女孩低下头害羞地笑。
秉昆再端详小霞“同学”,那男孩长得也挺好,五官端正,就是黑点儿,个头矮点儿。
小霞似乎猜到他心中想什,乐观地说:“伯伯,他才二十岁,二十三不是还蹿蹿呢!”
秉昆说:“对,有这个说法。”
小霞和庄重立刻站起,恭恭敬敬地叫伯伯,让座。弹吉他男孩停下来,腼腆地坐炕沿那儿去。
国庆姐姐介绍,那陌生女孩是庄重对象,在“和顺楼”做迎宾小姐,家在本市,父母也都是下岗工人。那弹吉他男孩,是小霞“同学”。秉昆心里立刻明白,那个“同学”必是让吴倩头痛那个贵州山区农家子弟。
那男孩女孩也叫过伯伯之后,年轻人时都显得挺拘束。
国庆姐姐转身到外屋去,秉昆心中块石头落地,主动与他们聊起来。
庄重考上邻省所普通大学,原本是学院,入学那年升级为大学。他学是包装设计,已与本市家私企签约,毕业就有工作。
“秉昆是不是听老婆子絮叨烦,走走!”春燕妈说着就要下炕。
“大婶你别误会,有在,他哪敢不爱听!”郑娟诚心诚意地挽留道。
秉昆没理她俩那茬儿,头也不回推门而出。周聪自行车停在小院里,他跨上自行车,直奔国庆家而去。
国庆家租房子快到郊区,是吴倩小叔几年前介绍房东。因为有她小叔面子,租金不算高,里外两间屋面积也挺宽敞,国庆两口子便没再换地方。
秉昆心急似火,哪里还顾得上敲门,直闯而入。见到情形,与他路上胡思乱想大相径庭——吴倩与国庆姐块儿在外屋煮饺子,吴倩守着锅,国庆姐在旁剥蒜,两个寡妇正小声说着什。里屋竟有人在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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