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哪里肯接!
赶超说:“你不接是瞧不起吗?实话告诉你,别人送,你老弟如今也混成个被人拍马溜须主儿啦!”他话将秉义和晓光都逗乐。
秉义说:“那你收下吧。”
秉昆这才收,又将哥和姐夫带来年货分出份给赶超。
“哎呀,这几年过春节真是吃你们不少年货。心想往年你们送们都是高级东西,冻梨冻柿子虽不是稀罕东西,却未必是有人往你这送,结果又换回这多高级东西,真不好意思!”
他肯定地说:“是啊。”
她又问:“到底为什?”
他奇怪地反问:“信中不是写吗?在北京,也跟你谈过呀,怎这健忘?”
“你想干实事,到底是什实事呢?”
“现在说也没用,得看这次怎任命。如果没按愿望任命,那就干不成。先不聊这个话题,好不好?”
蔡晓光实际上也非常无辜而且他已尽力。她反过来向晓光道歉,也少有地哭鼻子抹眼泪。
仅隔天,周秉义从北京调回本市。
这件事在本市同样具有较大新闻性,只不过限于官场而已。
周秉义调回得太突然,本市领导毫无思想准备,谁也不知道他将坐哪把交椅,时猜测纷纷。几位期待提拔同僚,又次感受到极大心理压力,担心他再次成自己仕途克星。周秉义平调到北京,眼看着就会到站退休,平安落地,如今又打道回府,肯定在北京混得般,没有进步希望。
“当年都以为他是们省颗政治明星呢,却原来不过是颗流星!”
赶超窘得脸都红。他也变个人似,屁股不那沉。若在从前,见周秉义和蔡晓光,话比秉昆还多,不聊够绝不会走。这次不样,没坐到半小时就走,竟
“跟还有什不便说吗?是不是在北京没干好啊?”
“看你,说不聊,你偏要聊这个话题!在哪个岗位上没干好过?离开北京前,中纪委领导还给开欢送会呢!干得不好能受到那种待遇吗?”
冬梅心中疑惑,也只有不再问下去。
这年春节,亲人们没再往秉昆家聚。
秉昆家三十儿和初过得都很冷清。初二晚上热闹点儿——秉义来,晓光来。半小时后,赶超也来。破天荒头遭,赶超给秉昆带来些冻梨、冻柿子,说公司发。他还送给秉昆条过滤嘴牡丹烟。
“情况比较复杂吧?怎偏偏就在他调回来前两天,报上出现那大篇负面报道,那不是等于给他个眼罩戴吗?”
“就是!当市委书记时,临调走伤那多人,会有不记仇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切都报。估计他最后几年日子舒坦不!”
正副厅局级干部不议论上面这些话,他们懂规矩,有忌讳。年轻科处级干部也不参与议论,怕被打小报告,影响提拔。些提拔无望科处级“老油条”,则对周秉义归来口无遮拦,多有不敬。
周秉义头钻进郝冬梅在大学家里,终日足不出户,只是看书,偶尔也与冬梅晚饭后看看电视剧,静候正式任命下达。
冬梅耳中刮进些关于丈夫任职议论。有次,她忍不住问他:“确实是平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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