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说:“如果报案,肯定就传开。老记们嗅到新闻味道,添油加醋地报道,结果必然成民间笑话。乖乖就被劫,这会让大伯遭到耻笑,老百姓最开心就是传这类事!”
秉昆训道:“问你什吗?话还真多!”
冬梅又说:“当然主要不是问罪来,也算是来赔罪。春节没来聚,是由于那几天身体不舒服,没别什原因。以后,亲人还是要照样亲,经常聚,就当什不愉快事也没发生过。大家都要替当副市长秉义着想,绝不可以让他形象受损事再发生。”
秉昆说:“嫂子放心,们已经开除周家
第二天晚上,冬梅来到秉昆家,脸不高兴地质问秉昆,昨晚为什不将哥哥送出光字片?
秉昆不安地问:“怎?”
冬梅说:“你哥昨晚在光字片被两个坏小子劫,钱包帽子手表都被抢走,回到家耳朵快冻掉。”
秉昆惊道:“那你还独自往这儿来?”
冬梅说:“生你气,忍不住跑来当面责备你。”
秉昆问:“哥,你今天算是考察吗?”
周秉义说:“对。”
秉昆又问:“之后呢?”
周秉义说:“灭它!”
在秉昆家小院外,秉义感慨道:“光字片还有这个小院人家,太少。”
”
秉昆反问:“从前不也是安字片吗?”
秉义说:“你想错!从前街名是俄国人起,它们俄文说法是:吉别斯卡亚、阿尔巴津斯卡亚、阿尔贡斯卡亚、米哈依洛夫卡亚、依戈尔纳卡亚、日托米尔卡亚……”
那时,兄弟二人正站在高坡上。
秉义指着远方又说:“看那边,也有街灯……”
郑娟更不安地问:“他受伤没有啊?”
冬梅说:“那倒没有。他见对方手里都握着刀,动不动,乖乖地被抢。”
周聪问:“报案没有?”
冬梅说:“秉义不许报案,怕又出关于自己新闻——位副市长乖乖地束手被劫,那会传成多大笑话啊!”
秉昆就看眼周聪。
秉昆说:“是啊,冬天起码可以为家门挡挡风。”
秉义说:“你托咱爸福。”
秉昆说:“哥,进屋歇会儿吧。”
秉义说:“不,谢谢你陪。”
秉义拍下秉昆肩,转身走。
秉昆说:“那是河字片,有河洛街、河洲街、河曲街、河鼓街、河图街……”
秉义句接句地说:“托尔斯泰纳亚、契诃夫纳亚、罗蒙诺索夫纳亚、谢甫琴科纳亚、涅克拉索夫纳亚……但是咱们光字片,咱爸他们那辈中国人居住地方,却至今没有几条像样街、像样路,路灯也还这少。可咱们光字片街名,却正是不折不扣中国街名,咱爸那辈中国人起。光仁、光义、光礼、光智、光信,连起来是孔子话——仁义礼智信!你好好想想,能明白咱爸那辈闯关东落户于此农民,当年为什那起那些街名吗?当年,咱们光字片还是有街可言。如今,咱俩走这久,走过几条算得上是街道路吗?原先有过街也被私搭乱建土坯房占没!”
“可人们没办法啊!”
“是啊,没办法啊……”
秉义转身望着光字片,天色已完全黑下来,光字片稀疏几点亮光,让人不愿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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