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犹豫下,又问:“没听到什对你大伯不利消息吧?”
周聪摇摇头,肯定地回答:“大伯绝不会做坑害亲人事,而且知道,他内心里其实也很爱亲人。”
“是啊,他内心里当然是爱亲人。像龚维则那样,真等于坑害亲人啊。儿子,睡吧。”
他撑着儿子肩站起来。
郑娟已躺在床上,她说:“自打出生后直睡是炕,从没敢想有天还能住上楼房,睡上床。以前总认为楼房不是盖给老百姓,床是上等人睡,老百姓不该做那种梦。”
周聪又讲个情况,还是他们报社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貂场实际上也是个替不法经济利益集团洗黑钱地方,而龚维则是关键人物。
进步低声说:“那他就得老死狱中。”
又阵沉默过后,秉昆低声说:“散吧。”
大家就散。
秉昆关店门时,他手机响,是周蓉打来。她嘱咐秉昆,绝对不要在别人面前对龚维则事说三道四,因为龚维则与周家两代人都有着良好关系,千万不要言语不当授人以柄。最近也不要到哥哥周秉义家去,少发短信,有什事非通话不可,最好打嫂子手机。
武警战士配合下,公安人员正对貂场进行搜查。
有个男人被戴上手铐押进警车。
于虹失声叫道:“那是貂场老板,和儿子坐过他车!”
屋里更肃静。
现场男记者说:“刚才人们已经看到,公安人员起获大量国家明令保护各类野生动物尸体、毛皮和脏器。有充分证据证明,这里不但是貂场,还是向国内外走私野生动物集散地。这持续多年犯罪勾当,龚维则也供认参与……”
秉昆说:“你都说过快百遍。”
他躺下,就关灯。
他不爱听妻子刚才话。她每说次,他自尊心就会受到次刮筋刮过头般伤害。自从他成为丈夫和父亲,他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凭自己光明正大挣到干干净净钱,让全家住上楼房,哪怕是旧楼房,睡上美观舒适床。后来,他承认那是痴心妄想,此生无能为力。现在,他终于住上楼房、睡上像样床,却并不是靠他能力实现,而是沾拆迁光,靠哥哥暗中帮忙。妻子不那说时,他感到幸运。妻子那说,他就只有感到羞愧。
郑娟偎依着他说:“讲讲龚维则从前
秉昆说:“记住,姐夫与龚维则以前来往最多……”
周蓉说:“嘱咐过你姐夫,你管好你和周聪,特别是周聪。他是记者,接触人也多数是记者,你要再三嘱咐他。”
秉昆结束与姐姐通话,催郑娟先上楼喝药,他和儿子面对面坐着,严肃地谈会儿。
秉昆问:“你姑话转达清楚吗?”
周聪说:“爸,你放心吧,不是小孩子。”
大家都坐下后,四个男人还有于虹也跟着吸起烟来。
秉昆首先打破沉默,看着手中烟低声问儿子:“你知道……你龚宾叔叔什情况吗?”
周聪说,据他们报社消息灵通人士透露,龚维则或许事先有预感,他以相亲为名,早已把龚宾送回农村老家去。
秉昆环视着大家,又问:“是不是……明天就不必找外甥女?”
大家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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