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堪叹,雪染云鬟,霜硝杏脸,朱颜去不还。
椿老萱衰,只恐雨僽风僝。
但只愿无损无伤,咱共你何忧何患……
这夜,多少人无眠。
且说醒言与居盈干完这两件不法之事,路狂奔回客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客房。待到到房里,这俩人也与那吃惊恐陈班头和吕县爷样,也是惊魂不定。等过半晌定下神来,两人这才发觉自己双腿都有些不受控制,颤抖个不停,说不清楚是因为紧张、后怕、兴奋、还是这晚上折腾累得双腿抽筋。
通终身难忘说教。没听惯阿谀奉承,却充斥着无法无天嘲讽与恐吓。
这次醒言他们调整下说辞,把自己描绘成大孤山上落草贼寇;而醒言和那位卖药少女恋爱关系,也从那漏洞百出见钟情,摇身变为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毕竟这吕老儿可不比陈魁那粗蠢汉子,稍有不察便可能被他看出破绽。
声辞并茂演讲,终于在吕县爷浑身冷汗中结束。以个恐怖威胁作为结语,两位不速之客扔下他扬长而去。
挣扎良久,吕县爷才从醒言那砍半天价才买回廉价麻袋中,艰难解脱出来。身上粘粘冷汗,被秋街透凉晚风吹,再加上刚刚经受那通前所未有惊恐和煎熬,吕老爷只觉得身心俱都格外难受。
定会儿神,又踉踉跄跄寻着他随从,唤醒后相互搀扶着往吕府方向蹒跚而去。那惊魂未定年轻长随,并不知刚才他老爷发生什事故;只看老爷那失魂落魄神色,机灵年轻人便知道此时应该保持沉默。
“回来!”
“嗯,回来!”
两人声音都有些发抖,不过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喜悦。不管明日结果怎样,总算尽自己最大努力,并且平平安安回来!
其实在老成持重大人眼里,醒言这劫持上官威逼放人法子,实在是有欠斟酌,
夜路漫漫,路无言。
表面看似平静、但比长随多听番演讲吕县爷,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他这辈子第次发觉,自以为不可世县之主,在遭遇到路边强梁时,却原来也这般孱弱与无能。再思量起过往自己那些所作所为,恰如被当头棒喝,不禁冷汗涔涔而下!
此时他才幡然醒悟,原来大家敬他惧他,都是因为自己那个官位和王法——虽然自己常常不拿这王法当回事;可旦有强人也似他那般藐视这王法,自己在这些强梁手段下,也与那些常被自己欺压、任人宰割贱民无异。而自己先前可以那样肆无忌惮无往不利,往往还是倚仗他那身为州守妹妹夫人,常替他收拾烂摊子;否则不用那贼匪动手,自己也早就被官场上强豪打翻在地。
吃这番惊恐吕老县爷,此刻却变得无比清醒。原来家中那位自己常常敬而远之结发妻子,才是真正爱己护己之人。念及此处,吕崇璜吕老爷不禁更加快脚步,向那正有人等他回去家中走去。
甫进屋,吕夫人看到丈夫如此狼狈,不觉惊呼声,顾不得责他迟归,只着忙问他出何事。吕老爷却不作答,把揽过妻子,颤抖着叫声:“娘子!”却发觉自己娘子已经是鹤发斑斑,心下更是百感交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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