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各怀着鬼胎,谁也没注意对方话里毛病。
“老爷,您没啥事话,那小就告退!去把那俩父女放掉。”
正是陈班头生怕夜长梦多,无心逗留。
“尽快放掉!!!”
“自己以前是不是有些误会他?不管怎,昨晚化险为夷和今天顺风顺水,看来定是自己诚心祈祷被菩萨听到,保佑着自己总是能逢凶化吉。这事办完后,便得赶紧去那老爷庙还愿,把昨晚许下那只大猪头尽快给菩萨送去!”
陈魁陈班头正自胡思乱想,这吕崇璜吕老爷也是暗自庆幸。不知怎,平时倒没怎发觉,今天他越看陈班头那鼻青脸肿面容,便越发觉得可爱。
嗯?鼻青脸肿?!直心神不宁吕老县爷直到这时,才发现属下脸上青块紫块,恰似开座染坊,便赶忙亲切询问这位忠心属下发生何事。
“呃,这点小伤,是小昨晚倒洗脚水,不防那天黑地滑,脚下滑跤,就磕着颜面……”
“哦,那陈班头以后可要注意脚下。”
湖社同道,阴阴阳阳有有无无大通,直灌得陈大班头是晕头转向。正自嗯嗯啊啊不住称是,这陈魁却突然想起昨夜那俩*险贼人凶狠手段,特别是那午时之前准时放人警告,顿时毛骨悚然,再也顾不得打扰正说得兴起吕老爷清兴,截住个话头插言道:
“吕县爷,小有急事禀告!”
“哦?什事?”
被打断正自精心构建着长篇铺垫,吕县爷心下着实不高兴,但这时却也不便发作,尽量和颜悦色让陈魁慢慢禀来。
“吕老爷,您看是不是可以把昨天中午小人抓那对父女给放?”
“多谢老爷关心,属下以后定注意!
“咦?老爷您脸上……”
原来这时陈班头也发觉,面前吕老爷脸上,也破几道血痕。
“这个……其实是昨晚见你主母怀里那小猫叫得心烦,便想要抓它扔出门去。却不料反被那畜生抓伤几道!”
“哦!那老爷您以后也要当心。”
“噗!”
吕县爷口里茶水口喷出!
忽见老爷神色怪异,陈魁着忙,赶紧把昨晚失眠夜才准备好说辞,用最诚恳最谦卑语气娓娓道来,论证昨日自己对那对父女实在是场误抓。陈魁先为自己失职作沉痛检讨,最后更表示为弥补自己工作失误,主动要求从自己薪饷里扣除释放那对父女赎银,作为对自己疏忽大意惩罚。
吕县爷强忍住抱那陈班头亲嘴冲动,用符合县主身份和缓语气,表示对属下勇于承认错误嘉许,并希望他最好能尽快改正这个失误,赶紧把那俩父女放。而鉴于陈班头办事向勤勉,向来处事公平吕老爷,这次也样决不会因为陈班头小小失误,便要扣他薪饷。
那事先充分认识到此事艰难陈大班头,却没料到今日这吕老爷竟如此好说话。原来悲壮决定拼着破财也要从这爱财如命吕老官儿处虎口夺食,却不成想今日不知吹什风,没费多少口舌这县老爷便痛快准许放人。委实想不出,这向来“鹭鸶腿上劈肉,蚊子腹内刳油”吕县爷,竟还有如此廉洁高古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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