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倒底没见过道家真法!真正厉害法术,都要嚼破舌头、或是咬破手指,喷口鲜血在法器上,这样法器威力便会大上数十倍!今天本道爷见这妖怪凶恶得紧,不出点血是不成!”
只是,话虽如此,但这咬指头或者嚼舌头,可实在不似吐唾沫那般容易。这手上皮肤,本就坚韧非常,牙齿又不似刀锯那般锋利,实在太难咬破;况且这十指连心,自个儿咬自个儿手指,格外吃痛,除非那穷凶极恶之人,又怎可能狠得下心只管下口?别听那些茶楼酒肆说书,上嘴唇碰下嘴唇,将那“咬破舌尖,喷口鲜血在桃木剑上”说得飞快,似乎轻松得紧,其实认真做来大是不易。
因此眼见这老道忙活半天,却只在他那老指皮上留下几颗牙印,却连毫血丝儿都没流!
且不提这边儿片忙乱,却说那凳妖,在观察阵之后,觉得对面那两人并不甚强,便忽如恶犬般将身子往后挫,蓄足势头,然后只听“呼”阵风响,那榆木凳妖便似风雷般猛地蹿过来。
那正躲在老道后面,拿这位高人当挡箭牌祝员外,正觉着自己还算安全,谁成想却是首当其冲!那凳妖来势凶猛,却又敏捷异常,“唰”声,那凳身却似水蛇般扭过来,曲折着直朝祝员外冲去!
就像野兽四足,正不停刨地,彷佛正要朝这边奔来。榆木凳首那两块泛着深褐色木节疤,现在却好似两只人眼,正愤怒盯着这边——这条原本并不起眼榆木春凳,现在却突然生机勃勃,彷佛已变成条择人而噬恶犬!
“妈呀!还真是个妖怪!”
见这情形,老道心中叫苦连天!
而对于醒言,虽说上次在鄱阳湖上所经历那番异象,风波大作,电闪雷鸣,气势比眼前这大不知多少倍,但他现在满腔惊恐,却点也不比上次差——那慢腾腾、悄无声息变化,却更加恐怖渗人,醒言只觉股寒气自背后冒上来,竟已是起身鸡皮疙瘩!
正惶恐万般,却见那老道身旁祝大员外,看见那凳妖蠢蠢欲动,直吓得屁滚尿流,“噌”声跳到老道身后——看不出他那样肥大身躯,竟还能躲闪腾挪得如此敏捷!
“吧唧!”
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间,那祝员外将近二百斤重肥大身躯,却似稻草人样被撞飞起来跌得老远;只见他阵翻滚,从花厅中央直飞到西边照壁,路上带翻家具花瓶无数,最后着陆时又压坏座椅张!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力量惊人却又十分迅捷凳妖,便似虎入羊群般,在花厅中左冲右突,直把众人撞得人仰马翻,哀号不绝!
阵狼奔豕突过后,花厅众人大都被撞翻在地,嘴里不住呻吟。连那老道士清河,现在也被撞翻躺在那张八仙桌底下;而他那柄桃
等躲到安全地方,祝员外便慌慌张张不住催促:
“仙长,快施法啊!这妖怪发起怒来可凶狠得紧!”
听这话,老道更慌神,赶紧操起桃木剑,同时把食指放进嘴里。此时,他面色已变得十分凝重。
“咦?老道你这是在干啥?”
醒言见老道在这危急关头,不思如何抵御降妖,却在那儿只管学小童吭吭哧哧吮指头,不禁大为奇怪。听他这问,老道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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