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醒言满腹狐疑还想询问,那年轻公子倒是不耐烦,把手摆:
“你这小厮,且不和你多说;今日大爷只是来听曲儿,不多与你计较!”
虽然还是莫名其妙,但既然顾客不想多说,醒言也乐得装作糊涂,决不会去打破沙锅问到底,自触霉头。只是……这位公子脆生生声音,自个儿咋觉着有些耳熟呢?
撇开隐隐丝疑虑不提,醒言开始熟稔请这位俊俏公子点曲儿,终于开始今天正经工作。
只不过,这演着演着,醒言却觉着有些不对劲起来:
且说那少年醒言,正碰上平生少有几次扬眉吐气,正自洋洋得意,却不防旁边突然声冷嘲热讽,时间不免颇为扫兴。
醒言闻言转过头去,要看看是哪位恁地煞风景。这瞧不要紧,醒言只觉得眼前突然亮:在他身旁不远处,正立着位宽袍大袖俊俏少年。
这少年丰姿玉貌,生得格外俊美:星目秀眉,面如冠玉,若施雪粉。长身玉立在那里,醒言只觉得这少年身遭便似有明烛相照,看在眼里竟有熠熠生辉之感。
“好位翩翩浊世之佳公子!”
怔仲半晌,醒言才缓过神来。揉揉眼睛,才想起眼前这位美少年,方才似乎对自己很是不满;于是便陪着小心问道:
原来这少年,听完曲又曲,不仅半分赏钱也无,这路听下来竟好似毫无叫姑娘意思。
要知道,这花月楼可不比乐坊,这听听曲儿、奏奏乐儿,只是约略来烘托下气氛余兴节目;这最后正角儿,还得落到花月楼诸位如花似月姊妹身上去,那才是这“花月楼”正道儿。若要正经听曲儿,客人可以去“珑乐坊”啊,那里才是正场。
于是,这壁厢是兴致勃勃,点曲儿手不停歇;那壁厢,却苦那些个在旁苦等姊妹们。这些姑娘皆是贪那少年美貌,拼着其他生意不做,也要抻长脖子在那儿傻等,直等得脖儿是酸又酸,脸上笑容是换又换,简直便快挤不出些笑意儿来!
且不提旁边姑娘们焦急,对于醒言而言,几支曲儿下来,他更觉着今晚这位公子有些不对劲儿。看起来,这位翩翩公子应是家学深厚,看他点曲儿架势,显是对这宫商徵羽之道颇有研究。只可惜,这位点曲儿不嫌累美少年,其深厚乐理造诣对醒言所在这小小乐班儿而
“这位公子,不知小适才是否有唐突阁下之处?若小刚才有啥不小心地方,还请公子见谅!”
这“公子”称呼,醒言心里还是略微斟酌下。若称惯常所讲“大爷”,显是有些亵渎这位丰神如玉少年;若叫“兄台”,则似有些自抬身份。慑于少年灼灼容光,有点自惭形秽少年,只觉得这称呼万万不妥。最后,还是觉得称他作“公子”比较妥帖些。
“哼!”
谁想,醒言谦恭问询,却只换得这位公子声冷哼。看来,醒言这位刚刚被夏姨表扬优秀乐工,似曾将眼前这位公子怠慢得不轻。
只是,身为当事人醒言,却真个是头雾水。毕竟在刚才那无恙兄“门牙”事件中,自己只是奋起反抗无礼要求受害者而已。若与此事无涉,则更想不出自己对这位公子有何唐突之处——说实在,这俊俏公子,自己还是头回瞧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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