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事儿离现在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细节都仍历历在目,但醒言想起那诸般事体来,却仍似在半天云雾里,晕晕乎乎,似乎所有切都是触手可及,可真伸手却总是抓不着。
睡不着觉,又觉着有些恍惚少年,索性睁开双眼,怔怔注视着那透过窗棱投在土墙上斑驳月影,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醒言,又努力回想着今晚所发生切,将它们细细梳理遍。
反复推敲,反复思量,最后,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推断出
待回到家里,在松油灯照耀下,醒言娘终于发觉孩儿那身粗布衣裳,早已被那山上荆棘挂破许多,不免又是阵忙乱,叫儿子换下衣服让她连夜缝补。
醒言娘边缝补,边嗔怪儿子既知爹娘来寻,为啥还要赶得那急——虽然是在怪责,可那片慈母忧儿之情,溢于言表。这位平素机灵善辩、口才便给少年,现在在自己娘亲面前,却立时变得笨嘴拙舌,口欲言而嗫嚅,讷讷说不出话来,只好在那儿嘿嘿傻笑。
至于醒言腿肚子上那几道剐破血痕,这对山里少年来说可谓常事,不似城里孩子那般娇贵,只由老张头揉烂嚼碎几片草药,胡乱敷在上面止血事。
在这个马蹄山下茅屋之中,条用灯心草捻成灯芯,正浸在农家自家榨取松木油里,燃起点柔黄灯光;这豆大灯光不住摇曳,照亮草庐四壁,也悠悠映照着慈母手中针线。
理遍家中农猎器具老张头,又随口问问儿子方才在那马蹄山上,可曾吃什惊吓——半晌前那场突如其来电闪雷鸣,可真个是“吓人子”!
里担心自己那去马蹄山练笛孩儿,生怕醒言会出什意外。于是,老夫妻俩便拢起束松油火把,由老张头擎,不顾黑夜中山高草深,齐来这马蹄山上找寻。
——呵~~谢天谢地!终于又让他们看到自己那活蹦乱跳孩儿,安然无恙回来!
见到自个儿成功在爹娘上得山顶之前将他们拦下,直绷紧心弦醒言,立时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直到这时,醒言才发觉,经过刚才那通没命奔跑,只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是酸疼不已。疲惫少年只好拄着刚才顺手拾来杖子,扶住老张头肩膀,深脚浅脚回到马蹄山下茅屋之中。
后有人赋诗赞曰:
有奇石
听得爹爹问起,乖巧醒言生怕爹娘担心,便只淡淡说没吓着啥,反正又没下雨,只要没被淋着就没事。
正缝着衣物醒言娘亲,闻言又絮絮叨叨告诫儿子做人要积德行善,否则便会遭天上神仙拿那天雷来劈——今晚那阵子吓人雷电,说不定便是天上哪位神仙发怒呢……
呆呆看着姆娘针线补着衣服,有句没句搭着话儿,过不得会儿,这已经折腾晚上醒言,就觉着有些倦怠。于是醒言便告声,先去睡下。
待到铺上,静静躺会儿,这已经阖上双眼醒言,想起今晚发生事儿,那睡意却又不似方才那浓。
今晚在那马蹄山上发生幕幕,又似走马灯儿流水般在醒言眼前晃过。
容俺卧
突兀雄心千万迭
惟有青山似——
声长啸
龍吟虎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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