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清宫灵成子道长,也就是原来“成叔”,醒言早已熟识;在他印象中,灵成子是个非常和蔼长者。但许是此事乃关系自家道门前途大事,在那言语交接之间,却是毫不相让。
当然,灵成道长言辞之间,还是颇为礼貌客气,反倒是妙华宫那位女道长,言辞却要犀利得多。而那天师宗张盛张天师,虽然也是好不退让,但在醒言看来,这位张天师倒是颇为豁达,说话之间自有几分洒脱之意。
现在这位闲坐在旁马蹄山主,倒有些穷极无聊,时不时瞅那同龄年轻女道姑卓碧华两眼;被她发现后毫不留情瞪回之后,便又与那清河老头儿扮些鬼脸——那个善缘处老头儿,似乎也是被自己师叔强拉来带路,本人对这事儿似是毫无兴趣,现在正饶有兴味陪着少年在那儿挤眉弄眼不已。
醒言正自无聊,却突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名字——原来,这位上清宫灵成道长,见和妙华宫、天师宗道友争执不下,便另辟蹊径,将这事儿着落到醒言头上。只听他不紧不慢说道:
“两位道友且住,贫道倒还有事相告。”
门人;而那位进门时头戴竹笠,脚踩芒鞋红脸膛汉子,竟是那天师宗当代掌教天师——张盛!
“唔?难道老天真要让俺折福?!今日竟让见到这许多平常只在传说中道家大人物!”
虽然这几天惊奇不断,但乍睹这许多高人莅临,醒言心下还是震撼异常。
不过,在那激动之余,醒言却突然发觉,自家正面临着个天大难题: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有昨日三清教前车之鉴,不用说,这天下三大教门重要人物,今个儿齐来自己家中,拜访他这默默无闻张家小庐,非为别,定是为在这马蹄山上修立道观而来。
“嗯?灵成道兄有何事相告?”
“是这样,贫道其实早与这马蹄山主家相识。五月之前,贫道便在这张家住过夜。当时虽与这张家少年只是面之缘,却觉这少年夙有慧根,与道家颇有渊源。于是贫道回得那罗浮山之后,便禀与掌教师兄得知。听得那清河师侄提起,这张家少年颇有向道之心,于是等便已商议停当,准备收他为上清宫门人。”
灵成道长抿口清茶,又接着说道:
“最近,贫道又听得张家小哥诸多事
还没等醒言这暗自叫苦主人开口,却已听得这几位道教高人之间,互相唇枪舌剑起来。原来,那多收女徒妙华宫,这次来位教中长老,玉善师姑;而这位面若寒霜冷艳女子,正是那妙华宫掌门嫡传之徒,卓碧华。
听得灵成子几人寒暄,这位年方少艾卓碧华,却是那妙华宫年轻弟子之中翘楚人物。
听得这几位世外高人你来往争论,醒言时竟是插不上嘴,只好在旁听着。
虽然,这几位道长言语之间颇为客气,但醒言听得出来,这几位道家高人言语之中,对自家这马蹄山场,均是势在必得,毫不相让。
无论是那上清宫灵成子、天师宗张天师,还是那妙华宫女道人玉善,皆都列举着诸般理由,阐明自家教门要在这马蹄山上开山立观、弘扬道家真义宏大愿心;言语之间,俱都希望另两家道友,能看在同是道家脉情份上,予以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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