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真好玩!”
“咦?怎就走?正好玩呢~为什
“你、你……!”
虽然现在这日头已经升起,天气也算温热,但场中这位赵棍,被这有如“醍醐灌顶”清水淋,却觉得是寒意逼人,说话也忍不住打起颤来。
现在这位湿淋淋当事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淋成这样!赵棍心里总觉着有些古怪——虽然,他这“水泼不进”绰号,也是那江湖朋友抬爱,不免略有夸张;但他确也非浪得虚名,多年浸*在这条棍棒上功夫,也是非同小可;若是这条齐眉棍,舞到那兴头上,虽然不至于“滴水不漏”,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竟是浑身上下浸得通透,便像刚从河里捞上来般,浑身还透着股说不出来寒意!
“、怎啦?谁叫你夸下那许大海口~”
这小女娃,面对着眼前这位手戟指着自己江湖汉子,却是夷然不惧,两只小手斜叉着蛮腰,对答间理直气壮得很!
样子,怕是滴水也渗不进去吧?”
醒言正琢磨着,却清清楚楚听到,那位帮闲之人,已经清晰干脆数到“十”。
此时,围观众人俱都屏息凝神,要看看那小女娃与这武术高手争斗,倒底是谁输谁赢。
且不提众人紧张,再看场中这位粉妆玉琢小姑娘,却是不慌不忙,笑吟吟端起那盆清水,往赵棍舞棍之处走近几步——瞧她那步履蹒跚模样,似乎这盆清水,对她来说还有些重。
“哗!”
“这位好汉,依小看,不如便这样算吧……阁下这棍棒也着实舞得精彩,只是运气不太好——咱这街坊四邻,有钱就捧个钱场,让兄弟得些个彩头,这便上路去吧。”
见这赵棍脸气愤,那位站在旁本地帮闲之人,便上前好心相劝。这位闲人与醒言身旁老汉样,也晓得几分这女娃来历,深知那汉子惹她不起。
只是,待他出声说话时,在场诸人这才注意到,这位方才离二人颇近评判,现在却也是浑身湿透,满身往下不住滴水。只不过,也许是事不关己缘故,他倒不似那卖艺汉子那样,说话直打寒战;这位兄台言语之间,颇为自然流畅,浑不觉得有啥难受。
见那赵棍还有些个不服之意,这闲汉便走近附在他耳边低低说几句——却见这位原本满脸不服气江湖汉子,闻言立马便是惊;那脸上神色,也从凶狠转成惊异。
当下,这位真州赵棍,便立马歇声气,略捡捡方才说话间围观众人丢下银钱,便擎着棍棒,挑着包裹,声不吭分开人群,飞步而去。
这小女孩,终于使出吃奶力气,颤巍巍抡起这盘清水,“哗啦”声泼向眼前这位棍子舞得正欢“水泼不进”赵棍。
霎时间,醒言便看到,这盆清水挣脱陶盆束缚,映着这竹镇清晨阳光,迎风散碎成千万朵璀璨水花,便似织成道晶莹剔透珍珠水帘,直往那团棍影上罩去——
却见得,这漫天棍影,便似那火苗见冰水般,时间竟都消歇!
“呀!~”
众人正自诧异,却猛听得声惊叫;再看时,却见那位“水泼不进”赵棍,现在却似只落汤鸡般,浑身上下湿淋淋,全身各处都在往下不住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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