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这位四海堂少年堂主,也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天早,洗漱完毕,醒言便带着琼肜,准备去那飞云顶上上清殿,拜见上清掌门灵虚子。
不过,琼肜小姑娘有些奇怪是,她这位大哥哥,却忙活着在怀中揣上几本书册,又将支白石头笛儿别入腰间。最后,还拿起把不起眼钝钝大剑,紧紧握住,闭目念念有词几句,说些奇怪话儿,然后便将它斜背在身后。
“醒言哥哥,那掌门离这儿很远吗?”
琼肜觉得她大哥哥,似乎要出远门样子,带上好多东西,就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在那冷泉边洗脸时候,醒言已将自己名姓,告诉琼肜。
“嗯!只是……为什要做弟子呢?只要能天天夜里来看见哥哥就行~”
“因为要兄妹二人,都堂堂正正留在这上清门中!”
而那琼肜小姑娘,却不甚明少年这话中涵义。对她来说,只要知道自己喜欢大哥哥,真心要自己留在身边,便什都满足。
现在,琼肜已经在醒言那张床上睡着,而少年则在旁边张竹榻上躺下。
石床之上,这位心思单纯小小少女,便像往日在山野之中那样,觉着已经找到个最为安全睡处,很快便沉入香甜梦乡。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佚名
在罗浮山抱霞峰这个人迹罕至千鸟崖上,“清修”这多天,这位原本惯于奔走于市井之间少年,似乎也受这天地灵气浸润,涤去那原本浸渍于骨髓之中烟尘之气。
只是,在这个月柔如水夜晚,见到这身风烟之色琼肜小女娃,醒言那深埋于血液之中豪侠之气,却又不可抑止爆发出来。
“这四海堂主,便要收下第个弟子!”
“嗯,倒不是很远。不过哥哥喜欢把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
少年答道。
待嘱托过琼肜几句要紧话儿,便要启程——只不过,
几缕银洁月辉,从窗棱中漏进来,正涂在她那犹带浅浅笑容面庞上。
琼肜睡得香甜,那边少年却难以入眠。躺在这清凉竹榻上,醒言却睁着双眼,盯着那幽暗屋顶。在他心中,现在正在紧张筹划着,明日该如何与那灵虚掌门应对。
身在上清宫这多天,对这个天下第教门风气,也已算是颇为谙熟。虽然方才经过番筹谋,拟个还算合理说辞,但醒言深知,明日自己要面对,可是那高深莫测灵虚真人——明日之行,可谓是分毫把握都没有!
想到此处,醒言转脸看看那正自熟睡琼肜——小女娃那张稚气未脱俏靥上,现在正带着丝甜美笑容。这丝浅浅甜笑,看在醒言眼中,却觉得是那样恬静、安详;看着这样无忧无虑笑颜,醒言那颗紧张不安心,也似乎随着那平和呼吸之声,渐渐安宁下来。
“嗯,明日便顺其自然吧。”
这铿锵有力话语,撞在这山屋石壁之上,嗡嗡作响!
“从现在起,你便不是个妖怪!”
少年俯身对这眼前小女娃,字顿认真说道。
“嗯!哥哥说琼肜不是妖怪,那琼肜就定不是妖怪~”
“好!明天,便带你起去禀明掌门,让你成为这四海堂中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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