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肜啊,你不知道,这应该是你爱哭雪宜姐姐,被哥哥刚才话儿感动得哭——可不是什轻薄哦!”
鉴于昨晚后来那番纠缠不清,醒言赶紧出言解释。不过,他心里还是带着些疑惑:
“这雪宜姑娘还真有些反常……刚才话儿有那感人吗?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且不提醒言心中存着些疑虑,他身旁那位琼肜小妹妹,对他这番解释倒是深信不疑;这小女孩儿正拿手指比划着,
醒言这句乐呵呵无心快语话音刚落,便忽见眼前正恭谨答话寇雪宜,“扑通”声拜倒尘埃,以额触地,颤声说道:
“昨夜婢子无状,忤逆堂主威颜,请堂主责罚!”
“唉,又来!”
虽然寇雪宜这番跪拜颇为突然,但从她往日种种恭敬情状来判,昨晚冲动掌击过后,今日做出这样举动,并不奇怪。因此,雪宜这突然跪,醒言倒并没再“血积惊气”;随后说出开导词儿,也是讲得心平气和:
“雪宜姑娘,昨日之错,并不完全在你,也有欠考虑之处;两相抵消,这责罚之事,便无由提起。”
“这碗药汤果真爽利,倒似是那积年郎中所制——雪宜你这碗药汤是用什草药熬成?”
听得醒言问起,那寇雪宜裣衽答道:
“禀过堂主,这汤中有节华。”
“不错!节华味苦平,可消皮肤死肌,活络血气。”
“还有石鲮草。”
见到雪宜手中所捧陶碗之中,正盛着汪泛着深碧色汁液,觉着有些奇怪,便出言问道:
“寇姑娘,这碗中盛是……”
“禀过堂主,这是罪奴今早煎熬汤药,正要献给堂主饮服。”
说罢,寇雪宜便双手微往前伸,将这盛药汤碗递在少年面前。
“呵~雪宜姑娘有心。多谢!”
“况且,方才这碗药汤,怕是费得你不少心思吧?看你露痕满衫,想必大早便去那山间采摘草药吧?如此有心,又如何忍心再来责罚于你?”
说着,醒言便上前将这雪宜搀起。
待寇雪宜在少年搀扶下冉冉立起,抬起头来时,醒言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雪宜姐姐,你怎又哭?”
旁边小女娃儿满脸迷惑,正小心翼翼出声问询。
“这味也宜;石鲮可治风热死肌,润泽颜色,正是对症。”
“还有泽漆。”
“唔,泽漆味苦微寒,可抚皮肤燥热,消弭四肢面目浮肿——不过可没这严重啦!还有其他草药否?”
“还有知母草。”
“呣,知母味苦,微寒无毒,可除寒热,主治血积惊气。这味更是适宜!说起来,昨天还真被你给惊跳。”
听这是药汤,醒言立时便觉着右脸颊上还真有些火辣辣;于是便道声谢,赶紧将那药碗接过来,毫不犹豫开始啜饮起来。
少年正喝着这碗乌碧药汤,虽然入口甚苦,但却蕴涵着股特别清香,光闻着那气味儿,就让人觉得气爽神清。
而熬药之人也显是十分细心,这碗药汤入口清凉,估计已用那冷泉之水浸润多时,丝毫不带丝炎气。
因此,这三分清凉再加上那三分清香,让这碗苦口良药并不十分难以下咽。不会儿,醒言便将雪宜呈献这碗药汤喝完。
将这陶碗随手搁在旁边石案上,醒言便有些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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