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醒言相对如此劣质讲演,此时反倒无人在意。台上台下宽厚长者们,见这个只因机缘巧合才当上堂主市井少年,在上清宫数百弟子面前,居然还能说出这多句话来,已让他们大感宽慰。众人心中只想着,只要这少年堂主开始说话,然后到某处嘎然而至,那今日这场讲经会,也就算圆满结束。
而场中那些个年轻弟子,大多数男弟子早已是心不在焉,而在台上那
这种隐隐约约自信,直维持到他走到这听景台中央之前。而当真正站在这讲经石台正中之时,醒言才突然发觉有些不妙:
刚才置身旁,还没什感觉;而等他真正成为这松风坪上所有人瞩目焦点时,竟觉得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现在,从这高高在上听景台朝下望去,只见这阔大松风坪上,乌压压坐满上清宫中各辈弟子。眼光略扫去,顿时只觉得人人都在紧紧盯着自己。当即,醒言便觉着阵头晕目眩,甭说是开口讲演,现在便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当然,其实此时实际情况,并没有醒言想象得那糟糕。因为,此时至少有大半青年弟子,目光都不在他身上:
在醒言从坐处离开之后,他们终于可以看全寇雪宜那秀曼袅娜娉婷身姿!
电光,在那里盘旋飞蹿。而最让醒言惊叹之处,便是眼前这道宛如游龙样疾速剑光,飞舞之间无声无息,竟是丝毫没有任何破空声响!
“妙哉!”
清溟如此精妙操控飞剑之术,瞧在台上台下众人眼中,俱都是叹服不已。
醒言在心中大赞特赞之余,忍不住回头瞥眼寇雪宜手中自己那把剑器——却见自己这件法器,仍旧是副黯淡无光驽钝模样,与台上那道动若龙蛇蓝色剑光比,显得是那没精打采。
“唉~得空俺得再去下藏经阁,或者拜访下清溟道兄……”
不过,呆立在台中少年,却丝毫没能察觉这样有利态势。这位四个多月前还是市井小厮少年,现在正是心乱如麻,心中不住哀叹:
“罢!今日才知啥是真正众目睽睽……”
不过,这样尴尬沉默也并未持续多久。在台上愣这阵,已算是进退失矩,大出其丑。察觉到这点,醒言反倒开始镇定下来,心想着反正这丑已经出过,何不就此豁出去?
于是,在台上长老开始摇头,琼肜雪宜开始着急,台下众人开始暗笑,越来越多人将注意力转移到讲经者门下弟子身上时,这位上清宫新晋少年堂主,终于开始发声讲演!
只不过,虽然醒言开始宣讲,但也是说得结结巴巴,那心中原本打好腹稿,早已寻不着去处。现在这位四海堂主口中宣讲,若是认真听下,简直便是言辞散漫,毫无章法。
眼前这道飞舞剑光实在神奇,不得不让他对自己那把古怪剑器,生出几分幻想来。
大约过两个时辰,终于轮到他这最后个讲经者。
听灵庭道长宣布过后,这位抱霞峰四海堂堂主,便硬着头皮,起身来到这听景台正中,准备开始他生平第次正式讲演。
在走到这听景台正中之前,醒言还觉着颇为自信:
经过这几天突击演练,只要心中腹稿,中规中矩宣讲出来,那纵然不出彩,也总不会出甚大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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