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灵虚不悦,清溟赶紧起身称歉。
正在席间气氛有些尴尬之时,忽听得有人插话道:
“既然是疥藓小妖,却又扰动黎民,何不就让小子前去历练番?”
众人循声瞧去,那位毛遂自荐之人,正是今日表现不凡四海堂少年堂主。
原来,听得灵虚、灵庭、清溟番对答,醒言便又动那路见不平心思。这位久在市井中行走少年,深悉那匪患害处。在鄱阳大孤山中出没那些匪寇,向来都是顶着替天行道之名,
“师兄,这剿匪事,本是官家之责,却与上清有何关系?”
“本来也并无干系;只是那段太守说,原本这些山匪也不足为虑,只是最近不知怎地,每次郡兵前去剿匪,衔尾追击之时,在那些匪人身后,总是平地生出火焰,如壁如墙,阻住官兵去路,每每就眼睁睁看那些山匪扬长而去。”
“这说有术士妖人暗中协助匪孽?”
“正是。所以段太守忧心忡忡,只好向本门求援。诸位道兄,现在便可小议下,看看有无合适人选,去协助官兵剿匪。”
灵虚子话音刚落,便听到清溟道人心直口快话语:
束之后,松风坪上上清弟子并未完全散去。不少弟子,从崇德殿中领来草席酒蔬,在这松风坪上铺排开,四五成群,结伴而坐,开始饮酒畅谈起来。
这般做法,正是罗浮山上清宫个历史悠久传统。每次讲经会结束之后,这些禀修逍遥上清羽士,便会在这松风坪石台草茵之上,幕天席地,呼朋引伴,或在松间饮酒,或在石上谈玄,即可交流修行心得,又可增进同门友谊,正可谓是举两得。
自然,现在那些紫云殿中众女弟子,便大受欢迎,人常得多处相邀。
醒言现在正跟灵虚、灵庭等上清宫中各殿首座,起在听景台西南侧松荫之下饮酒;与他同来琼肜、寇雪宜二人,便被托在相熟陈子平、华飘尘等人席间。
许是今日表现出人意料,现在这位年未弱冠少年,列于这些名动道门宿耄之间,时竟没人再觉得有啥不恰宜。免不,自会被问起今日演讲之事,醒言便拣着些恰宜之处说,番酬答,倒也应对得体。
“禀过掌门师尊,这斩妖除魔之事,本教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贫道觉得,官家常常夸大其词,说不定只是匪人施用火计而已。即使真如公文中所说,恐怕也只是疥藓小妖,实在无须大动干戈。”
些些小事,便要来惊动上清掌门,清溟颇觉着有些不耐。
不过,对于他这种不以为然,那位喜怒不轻易形诸颜色灵虚掌门,却少有沉下脸来,沉声说道:
“清溟啊,官府之事,从无小事。上清宫虽然修是天道,慕是仙法,但毕竟这殿庙观堂还在人间。诸般事宜,有赖朝廷之处颇多,又如何能对官府忽忽视之?”
“师尊教训得是。”
饮过几巡淡酒,忽听得灵虚掌门说道:
“今日诸位道兄正好都在,正事要跟各位商议。”
“哦?请掌门师兄示下。”
“也不是如何大事。前日南海郡太守遣来文书,言他辖下揭阳县中,山匪猖獗,屡剿不灭,现在那些匪徒声势愈发壮大,扰境劫民,祸害甚大。”
听灵虚说到此处,那位盘膝坐在旁灵庭道人,有些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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