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这金毛虎焦旺才能领着手底下匪徒,躲过县兵次次追剿,并且还有余裕吞并附近山头草寇,以致大风寨人数越剿越多,最后几有二三百人规模。
这些匪徒,来去如风,劫掠如火,直让附近几县民众苦不堪言。火云山群寇,遂成揭阳几县心腹大患。
不过,正应那句俗语:“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大风寨众匪风头渐劲,为患渐烈,逐渐便引起南海郡各级*员注意。终于,在三个多月前,大风寨在龙川某处劫掠时,因村民反抗,便将村中十几户尽数屠戮,酿成滔天血案,合郡为之震动。此事传开,州牧大为震怒,严责南海郡太守倾尽全力剿除凶徒;否则,就要申告朝廷,将他免官治罪。
如此来,南海太守段宣怀,自然被搞得焦头烂额;在上下催逼、群情汹涌之下,更是严令郡都尉鲍楚雄,全力清剿大风寨贼徒。于是,在鲍楚雄领着郡兵阵狠打之下,大风寨匪众活动范围越来越小,最后龟缩到老巢火云山中。同时,匪寨人数也越来越少,现在估摸着只剩下百来号人。
大风寨众匪盘踞火云山,说起来也是揭阳县景。正是山如其名,火云山石岩,皆呈火红色。远远望去,整座赭红山体矗立在蓝天之下,就像是座火焰山般;连那飞过山顶白云,也都被映成红彤之色,正如火烧红霞。
中歇下,并命人送上大瓢清水。
虽然段安只是家仆,但却是段太守心腹,对他鲍楚雄也不敢怠慢。
郡都尉,对太守家奴如此恭敬,自有其原因。本来,都尉这军职品级,在当时并不算低。但此时天下稍安,武人地位已下降不少。在那中原之地,不少郡中郡兵,甚至都已被撤销;即使仍然保留,这都尉职也往往由太守人兼任。只有像南海郡这样未开化岭南蛮疆,因为民风彪悍,盗匪滋生,才原班保留下郡兵编制,用以保境安民。
不过,虽然岭南诸郡郡都尉仍由武人担任,但却受太守节制。所以,虽然现在郡都尉鲍楚雄,对太守大人这般忽然起兴似折腾大感不满,但他仍然保持着脸笑容,安排好段安与诸位道长住宿。
夜无话。
而火云山不仅山色似火,就连山上草木,其枝叶也都呈现出片火红之色。关于火云山,当地人还有个传说,说这山曾是那灭亡已久南越国王室狩猎御苑之所。不过,这说法也就火
第二天大早,用过早饭之后,醒言便与鲍楚雄、林旭等人,起在中军帐中等候太守到来。
鲍都尉手下三百名郡兵人马,此时也都在准备着出战前诸般事宜,只等太守、都尉大人声令下,便即开赴火云山征剿匪贼。
现在天光尚早,也就刚过鸡啼二遍。借着这空儿,鲍楚雄便跟醒言、林旭等人,细细介绍下这次所剿贼寇具体情况。
原来,这股得妖人暗中相助匪徒,老巢在揭阳县西南与龙川县接壤火云山上,据险结营,号为大风寨。大风寨寨主名叫焦旺,只因毛发枯黄,便得匪号“金毛虎”。
这匪首焦旺,虽然绰号威猛,但手底下功夫其实般。只不过,焦旺其人虽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正属于粗中有细类人物。与他打过交道之人,全都说他外憨内猾,着实是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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