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可拔剑观。老夫虽是文官,这把随身佩剑也非名剑,但总还算轻便锋利。”
醒言此时已抽出鞘中宝剑,放在眼前观瞧——只
醒言见段太守神色坚决,知道时也不好推辞,便暂且收下他这份厚礼。
而他从段太守方才这句话中,也终于有些明白太守大人为何对他如此礼遇:
“原来都是为治下子民啊!——段大人真是位爱民如子、礼贤下士贤明好官!”
心中正佩服着,忽听那段宣怀段大人讶道:
“咦?贤侄背后这把宝剑,倒是颇为奇特。可否借予老夫观?”
“禀过大人,坐骑有;曾在传罗县城买得驴,虽然瘦点,但脚力还不错!”
“哈~张堂主说笑,出征斗法如何能骑蹇驴?来人!”
段太守又是声喝令,便见马车后面转出位马夫,手中牵着头姿态神骏白马,朝这边“踢踏”而来。
“这匹白马,名为‘飞雪’,是府衙中最为雄健骏马。现在就讲‘飞雪’赠与张堂主,祝张堂主此次出征,马到成功!”
“这个……太守大人实在太过盛情,晚辈恐怕承受不起。”
开得胜!”
说这话时,旁边已有随从军卒,取来根青竹竿,段太守亲手将那旗帜展开,套在竿首,接着又将那两条旄羽在竿头系牢。
太守大人这番举动,更把旁边那位剿匪主将鲍楚雄看得直咧嘴。
此时,这竿旌旗已在清凉晨风中展开。众人抬首仰望,只见在那飒飒作响深水蓝旗帜上,正绘着只金色朱雀神鸟。神鸟图案造型简洁,但极为传神,就像只活物般。
众人仰首望去,只见旗上那只金色玄雀,在晨光辉影中随风飘飞,羽扬翼张,傲然睥睨,恍惚间就似要从半空中飞扑而下。
原来,正是段太守看见醒言那把毫无修饰无名古剑,从他背后露出黝黑粗简剑柄。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醒言还是赶紧将无名剑取下,递与段太守。
段太守将这钝剑在手中略略翻动下,便笑道:
“醒言贤侄,这剑颇为沉重,怕是不甚趁手;看这锋刃无光,似乎还没开锋,又如何能在阵前防身对敌?不如,贤侄就先用着老夫佩剑吧。”
说着,段太守就将钝剑递还醒言,待他重新背好之后,便解下腰间佩剑,连鞘递给醒言,说道:
此时不光鲍楚雄直咧嘴,醒言也觉着有些不合适起来,赶紧出言推辞。
“哈哈,贤侄说得哪里话来~”
见醒言自称“晚辈”,现在这段太守称呼也变;只听他说道:
“贤侄奔波数百里,都是为治下子民谋福。老夫这两样薄礼,只取个口彩,贤侄不必推辞!”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等此战归来再作论处。”
“听说堂主静室筑于罗浮山千鸟崖上,想来珍禽异鸟必多;而玄鸟朱雀又是守护南方圣灵,主太平,老夫便自作主张命画师绘此图案,不知张堂主满意否?”
“当然!当然!”
醒言现已是如堕云雾之中,哪有说不好之理。而他身旁琼肜,看着旗上那只栩栩如生金色鸟儿,更是蠢蠢欲动;若不是面前有这多生人,说不定早就飞身跳上去仔细看个究竟。
这事似乎还没完。又听那段太守接着说道:
“不知张堂主此次出征,有没有合适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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