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罗浮山宝贝,恁地神妙!”
众人中,只有两人略有些异样:
人是张云儿。看着醒言也拿项中玉佩替受伤郡兵吸收火毒,这位天师宗女弟子,不知怎,俏脸上竟浮起丝晕红。只不过这抹微红,在胸前朱色挂贝掩映下,时倒也不虞有人发觉。
另外位,则是这位手拿玉佩之人。他表面虽然神色如常,但内心里却也是感叹万千:
“想不到居盈姑娘,赠却是如此重宝!”
“托堂主福,那些受皮肉伤,都已敷药包扎妥当。中妖人火毒,重些幸得云儿道姑施术治好。其他,等回去慢慢将养些时日便好。”
那天师宗张云儿也轻声说道:
“其实也非云儿法力,只赖家父赠送解毒虹贝,才得解军爷们所中火毒。只是这虹贝能效有限,吸得数人后,现在火毒已充盈其间;若要重新恢复效用,得费上两三个月,让所吸火元慢慢消褪——只是那时却又无需此物。”
听得张云儿这席话,醒言方才发现她胸前那颗原本淡黄玉贝,现在已变成深重朱红,显然,这便是她所说贮满火元。
看到这解毒挂饰,醒言倒突然心中动,言道:
分守己,与人为善,深居简出,不和旁人争狠斗勇便是。
正在醒言将如意算盘打得山响时,却听得身旁有人说道:
“哥哥,又睡懒觉。”
原来,是琼肜醒。
起身后,只站起,那已在旁等候多时鲍楚雄便赶紧走上来,抱拳,禀道:
“嗯,虽然与她相见之机渺茫,但下次若遇见灵成师祖,不妨问问她音讯,也好略通感激之情。”
略过闲言不表,不多久,这群剿匪郡兵便收拾旗鼓,整队踏上返城路途。
与来时样,仍是琼肜骑在高头白马上,只不过现在这匹太守郑重相赠“飞雪”,蹄踏间蹇拐;如此模样,正是拜它背上骑客所赐。醒言则谢绝鲍都尉好意,心只当琼肜马夫。这路上,基本无人跟醒言搭话,只有那位天
“说到解毒,这儿倒也有只友人赠给项佩,依稀也有解毒之能。不知都尉大人可否容小子试?”
张堂主主动请缨,鲍楚雄哪有不应之理。虽然听他说得谦逊,但帐中所有人,都彷佛已看见那些中毒士兵活蹦乱跳样子。
若是醒言知道他们此时想法,恐怕便要大为紧张,因为他可真只是想试上试。不过幸运是,众人想象中理所当然情景,真个变成事实:
醒言手中那块晶润滑洁玉佩,只要挨近火毒伤口约半寸处,便自动发出亮白毫光。然后,千万条纤细红丝,便在这片白光中被迅速吸收到玉石中。
与众人想象略有出入是,在医完十几人之后,这块玉佩仍然光洁如初,丝毫未显异色。现在鲍楚雄等人对醒言诸般神奇手段,已是见怪不怪,只在心中赞叹:
“张堂主,琼道姑,早膳已在那边帐篷中备好,就等二位过去享用!”
“……都尉大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郡都尉这样大官,对自己摆出恭敬前辈姿态,立时便让他有如针芒在背,好生不自在!
在众人陪同下吃过这顿别扭早膳,醒言忽想起事,便问道:
“都尉大人,不知昨日那些伤兵,可都妥善医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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